可当那蒙面人抬起眼眸的一刻，楚弃竟莫名恍了下心神，手中的剑柄生硬得发凉。

他甚而看见那利剑刺穿的伤口，汩汩而出的鲜血，恍觉有些刺痛他的眼睛。

连执剑的手都出现了细微的颤抖。

为什么……

怎么会！

“你……”

楚弃眉梢间的冷峭开始浮出些动容，慌忙间抽剑而出，没想到对方竟握住锋利的剑刃，直接刺进心脏里。

向来驰骋沙场也不露声色的年轻将军，此刻却睁大眼睛，眼眶干涩得像是被烈风吹过，生生的让他发疼。

“我……”

他不是故意的。

殷红的嘴唇微微张开，话还没说出口，楚弃只觉得身周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住了。

他发怔的定定站在这里，脚底像是生了根，攀长出的藤蔓将他四肢都牢牢禁锢住，呼吸也渐渐被抽离，直到——

“将军！”

“大人！您没事吧？”

白色烟雾乍开。

贴身侍卫鹤唳匆匆上前，察看自家将军的情况。

…

楚弃仿若重新入水得到喘息的鱼，猛地被拉回现实来。

他低下头，皱眉看着血滴顺着手中的长剑滴落入土，洇开一点深色。

楚弃有些迷茫地抬起头，问：“我……杀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