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微脸色微变:“二皇子怎会故意来看你,还干涉嫁妆之事!”
却有下人快步上前,低声耳语几句,赵氏母女脸色越来越难看,赵氏的眼神更是充满猜忌。
难不成这臭丫头,真得了二皇子的心疼?
都道是娶妻娶贤,娶妾娶色,若因白若离美色之故,心疼她无衣饰穿戴,倒像是男人的作风。
可首饰小小,藏于匣中,不能在外显眼,若被她带去,岂不是实惠了臭丫头的里子,丢了她的面子?
心思百转间,白若离适时提醒:“母亲不必忧虑,爹爹听闻此事,已派管家主理嫁妆,想必,不会令母亲费神?”
赵氏脸上,血色尽失,失声道:“你敢告诉老爷?”
“是爹爹前来询问,女儿不敢不应。”白若离浅笑盈盈。
赵氏再也顾不得旁的,连忙赶去换嫁妆。
逼着赵氏把嫁妆都换成了好东西,白若离心情舒畅。
可赵氏母女连着几日,瞧她的时候,眼里都像是要滴出血来。
荷包吃了亏,便是变本加厉地要训她规矩。
将白瓷碗顶得稳稳当当,莲步微移,白若离保持着绝佳的姿态,在嬷嬷的虎视眈眈中,不敢有丝毫懈怠。
管家前来报账,望着院中衣着俭素却仪态端方的少女,苍老的眼中透出欣赏。
往日畏畏缩缩的白若离,此刻在宫廷礼仪训导下,哪还有庶女的小家子气?
白若离自是察觉这目光,刻意改去往日讨好的甜笑,露出与白清微几乎一模一样的笑容,端声慢语:“见过管事。”
管家竟破天荒的对她回了个礼。
白清微恨得险些咬碎了牙:“母亲!你究竟是在训她,还是在帮她?”
这些日子白尚书的态度很是微妙,赵氏平日里都不把管家放在眼里,如今却要顾及着小小管家的看法,以防这管家乃老爷的眼线告恶状,心中正憋屈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