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酒不吱声了。
心想,您在夏日炎炎里行军打仗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声热啊。
白若离在他怀里头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眼前被蒙上了黑色的发带。
她的轻微动弹很快就被男人发现。
他啧了一声:“果然是自小被你那嫡母下药多了,所以连昏过去的时间也比别人短。”
白若离感受着微凉的夜风,有些不安的抓紧了他的衣袖:“殿下,咱们这是去哪呀?”
萧玉绝默然不语。
她只好改口,又唤了一声音了夫君:“是要去您在宫中的住所吗?您有住所?”
萧玉绝道:“你不必知道。”
似乎是到了一处宫殿的门口,如果白若离眼前的发带被解开,就会发现此处仿佛有着无边无际的荷塘,而今天晚上赏的那一处荷花,只不过是这一处荷塘顺延过去的一小部分而已。
她被放下,握着男人的手,一步步的登上台阶。
四下的宫人已经被驱散,屋檐下两盏残灯。
门被推开,古朴典雅的房屋之内,却不并不像想象之中那样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反而如同雪洞一般,连墙上的挂画桌上的摆件,都多有枯干树木花朵。
名人字画虽然典雅昂贵,可若是与枯花枯树在一块,便是死寂一片,在这暗夜之中,更让人不寒而栗。
萧玉绝凛冽的气质与环境几乎融为一体,素白的中衣,墨色的袍。
手中牵着的女子是这宫中的唯一抹亮色。
白若离嗅见了淡淡的枯枝气息,那是枯的树木和干透的花。
心中突然一跳,开口说道:“好漂亮的枯枝摆件,父亲的房中也有一款枯死的迎客松,只是因为不太吉利,所以便闲置了,留在库房之中落灰,嫡母又嫌晦气,所以就赏给了我。”
萧玉绝道:“他们眼瞎,你虽蒙着眼睛,心倒是亮。”
随即,便觉少女的素手收紧,然后又缓缓松开,慢慢的渗出汗水。
京城之中喜爱这枯树摆件的,唯有摄政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