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袭淡蓝色的宫装,发髻简单而不失雅致,只是眼圈微红,哪怕已经用脂粉覆盖,也似乎刚刚哭过。
太后见状,关切地问:“清微,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伤心?”
白清微轻拭眼角,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回禀太后,妾身近日不知何故,总是泪流不止,已经请太医看过,说是无甚大碍,许是秋燥所致。”
太后的脸色却沉了下来:“清微,你不必瞒哀家,你这眼泪,分明是心病所致。”
白清微摇头,坚持道:“太后明鉴,妾身真的只是身体不适。”
太后见她不肯说,便转向一旁的翠雾:“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翠雾扑通一声跪下,泪眼婆娑:“太后娘娘,我家娘娘命苦啊!二殿下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正眼瞧过我家娘娘了,连中秋都是跟侧妃过的。侧妃还把嫡母气病了,如今卧病在床,我家娘娘心里难受,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偷偷落泪。”
太后的眉头紧锁,她看向白清微:“清微,你为何不早说?难道在哀家面前,你还要隐瞒吗?”
白清微咬了咬唇,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太后,儿臣,儿臣实在是无颜启齿,而且妹妹也是凭自己本事争宠,儿臣无能,又是长姐,原本就不该与妹妹相争,如今在您的面前失态,更是千不该万不该。”
她边哭边请罪:“都是儿臣的错,还请太后千万不要迁怒妹妹,妹妹自小就失了母亲,我原该让着她的。”
“你怎么是这样的包子脾气呀?”贤妃忍不住道,“这白侧妃不就跟那苏侧妃一样吗,苏侧妃如今都被送到佛寺里头去修身养性了,你还在这忍忍忍让让让,这样的不知礼数的搅家精,若是不处置,岂不是纵容得心越来越大?”
太后的脸色一沉,她冷冷地看了白清微一眼:“清微,你这是何苦?难道你还要为那个不懂事的妹妹求情吗?”
白清微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她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太后,今日难得休沐,殿下已经和妹妹准备出门游玩,还请太后不要在此时处罚妹妹。”
太后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你这是在替她说话吗?她如此不敬,难道还要哀家视而不见?你不必担心会被老二迁怒,躲到那屏风后边去!”
萧玉绝与白若离正准备出门,就被传唤到了宫中。
“不知皇祖母传我们二人前来,所为何事?”萧玉绝问道。
太后淡淡道:“老二,你如今风光,见了哀家不行礼也就罢了,可你那侧妃,怎么也不行个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