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几钱?”
井焕被大婶儿粗短的指头定定指着,心中既自豪又苦涩。
自豪的是他果然丰神俊秀,即便变化出鱼身,也是条卓尔不群,令人一眼“钟情”的鱼;苦涩的是今日恐怕在劫难逃了,不知被拎回去是红烧呢,还是和豆腐煲成一锅汤。
鱼贩儿瞥了一眼:“十五。”
大婶儿显然不满意:“忒贵了,这么条遍体鳞伤的鱼卖正常鱼的价,老板你怎么不去抢?”
“……”井焕心说怎么,小爷这伤是为了救朋友留下的军功章,你倒还看不上了。若非鱼没有眼睑,非得翻个白眼给你!
鱼贩儿也不悦道:“怎么就遍体鳞伤了,不过是略伤了几片鳞。您瞧瞧,游的鲜活着呢。”
井焕·鱼一听,立刻浮上了水面装死,连雪白的肚皮都翻了过来。
谁料那大婶儿不走寻常路,反倒惊喜万分,连连叫着:“死了死了,老板干脆白送我吧。”
这回鱼贩儿替井焕给了她一个白眼:“怎么着,吃鱼不给钱,您想白嫖?”
井焕·鱼:“……”
“这鱼都死了。老板你可着这菜市问问,谁家卖死鱼的?小心砸了招牌,老板你还得费心处理。不若给我,小妇人带出去,顺手帮你扔了。”
“哪里死了,这鱼只不过游累了,睡会。”
“……”井焕·鱼装不下去了。
罢了,就在大婶儿和鱼贩儿四目睽睽之下,井焕在水中利落地翻了个身,摇头摆尾游的畅快。
“哎你瞧你瞧,活的活的。十五钱,一钱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