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经过这么一出,他们在此单独相处便有些尴尬起来。
羲华不喜欢这种境况,觉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她只好没话找话缓解气氛,问道:“你说那具傀儡尚未至此,那方才是怎么回事?”
还未等他回答,她忽然明白过来:“啊,难道方才的事另有其人?月漪公主竟然琵琶别抱,另有所爱么?”
其实九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种事上他若开窍,那便没有别人是不开窍的了。
所以经她提醒,九韶才意识到了这点,心道真是被她气糊涂了,竟然没想到这一层,不过……这是好事不是么?
“我原本担心,以傀儡蒙骗对公主有所亏欠,既是如此,大家也算扯平了。日后各自安好,也不必多应付她了。”虽然不太厚道,但人皆有私心,他这么想无可厚非,至少羲华挺认同他的。
九韶因此松了口气,一直以来,他是有些悬心此事的。毕竟仅以一片裂魂支撑的傀儡,纵使他的修为再高深,年深日久总会露出些端倪,旁人便罢了,但想瞒住枕边人,要耗费多少精力简直不可预想。如今发现公主既然另有所爱,正好以此借口,免于亲近了。
夫妻之间,最亲近的无外乎床第之事,他其实早做了准备,这一遭回到神界便特意从司夜之神处借来了魇珠,预备到非要合寝不可时,用此给月漪公主营造梦境,好令傀儡带着自己的裂魂脱身。
此非君子之德,但为了替心上人守身如玉,便让什么“君子之德”见鬼去吧。
为了打消羲华的“疑虑”——其实是他怕她有“疑虑”——他后来将魇珠之事对她和盘托出了。羲华还促狭地打趣他“老实人竟然也有心思活络之处,她自叹弗如。”
这时的羲华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好说话,不由惊讶道:“就这么算了?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候——魔界的公主,此间的新娘于新婚之夜在婚床上与人私通,这可是明晃晃地打神界的脸啊!”
九韶却一脸无谓:“神界的脸,与我何干?”
“……”羲华纳闷,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见他不像是在赌气,更不像是在说谎,奇道:“你可是神界的紫微帝君,天帝之下的第二人。神界的脸,莫不是就是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