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它卖相不好看,可你有别的选择么?”红发男子似是遗憾地摇了摇头,重复道:“喝下去。”
李孚佑吞了口唾沫,他很想说不,但正如对方所说,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喝了这个……你就放过我?”
“当然。”
脑中一番天人交战,最终是求生欲占据上风,李孚佑痛苦地闭上眼睛,抓起小瓷瓶一饮而尽。
忽略那渗人的外观不谈,瓷瓶中的东西入喉很顺,喝下去还有丝丝清清凉凉的感觉,他疑惑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大补!”
红发男子看起来心情不错,笑着坐回位子上:“李指挥使,飞舟应该动起来了不是么?别让幼清郡主等太久。”
说罢,便转过身自顾自哼起小曲,还用笛子在掌中打着节拍,悠哉的很。
李孚佑不敢多嘴,眼神却不自觉的瞥向笛子。
像是在看天敌。
……
中舱室,丁字廿二房。
“真动了真动了!”
宁言激动地喊道,此时他正趴在窗口,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肯错过起航的每一瞬间。
飞舟在水行之气的托扶下平稳地漂浮在水路上空,船身铭刻的灵纹道道亮起,它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眼前景象渐渐模湖,与此同时保护船身的阵法接连展开,澹蓝色光罩升起,将飞舟本体包得严丝合缝。
“你澹定点。”
坐在他对面的吴清显然不是第一次乘坐飞舟了,早已见怪不怪。不过他还挺意外宁言居然有这样一面,跟个小孩子一样充满好奇。
宁言看了一会也有些饿了,又回自己位置上,开始翻找起有没有剩余的零食。
吴清预定的是双人间,房间不大,两张单人床之间用桌板隔开,床褥枕头之类的船上都帮他们一并备好,差不多就是拎包入住。
从淮南道到京畿道需要横跨小半个大周,哪怕以飞舟的速度,都要飞上一日半,大致后日午时才能到达目的地。本来宁言还担心就这么干坐两天会不会太难受了,没想到中舱室的位置都是软卧标间,难怪一票难求。
就是不知道伙食怎么样……
宁言向来是个求知欲很强的人,索性站起身:“我去买点吃的,要给你带点么?”
“不用,但你记得别跑下舱室去啊,那里比较乱。”吴清告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