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
亦怜真班瞳孔一缩,近看才发现荆棘表面竟不断有血红色的毒液渗出,腐蚀性极强触之即伤,连她千锤百炼过的肉身都被烧出了伤痕,吃痛之下再次切换兽形,身后白狼虚影一闪而过,顿时将荆棘扯得粉碎。
废墟中,妖魔不知何时已爬了出来,仰头猛灌了几口酒葫芦,朝着地上一吐,立马又有更多的荆棘杀将上来!
这样下去根本撑不住多久……亦怜真班大口喘着粗气,这一通战斗下来她的血气消耗极快。
“你有没有办法……”
亦怜真班咬了咬牙,正要回头求助宁言,待她定睛一看,这狗男人已经快跑到俱服殿了。
她先是一愣,反应过后一跺脚就向他追去,边追边骂道:“你站住!”
宁言却是头也没回,轮椅摇得飞快,生怕落在后头:“你说什么?风太大,听不清……”
“宁言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你凭什么假定我的性别?”
“大周之耻!”
“你说的对,要不我入籍金帐汗国吧。嗯,现在起我就草原人了,大周有句古话叫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别乞可要好好保护柔弱的本国民众哦。”
“我呸!”
两人你追我赶,血色荆棘紧随其后,从四面八方合围上来。
其实宁言也不是只顾埋头跑路,他一直在暗中观察妖魔的动作,根据荆棘的走势飞速判断出对方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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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想耗空他们两人的气力,然后瓮中捉鳖。
突然之间,宁言一个急刹车按住轮椅。
亦怜真班不明所以,不过也跟着放缓脚步,疑惑道:“你怎么不跑了?”
“再跑下去我们都得死,你还有什么绝招。”
“绝招?我、我……”
“行了,看你那支支吾吾的德性就知道你使不出来。”
宁言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自那天打败司空鉴后,他的脑子里就多了一些东西。
一些名为神霄派秘传的东西。
他清楚这是一份何其惊世骇俗的传承,却苦于没有打开这个传承的钥匙,往日只有机缘巧合之下才能在门外捡到一两颗遗珠。
但宝山在前……
他是那种甘心空手而归的人么?
【生死当头,这一刻,你心底的欲望犹如野火般蔓延升腾,几乎要将你的灵魂烧穿!些许微末小道,还远远填不满你的欲壑……孰能长生久视、何人独掌乾坤?你今日便要教世人知晓,古往今来,舍我其谁!】
【你领悟了《黄庭丹景指玄集》残卷其三】
针刺般的剧痛骤然袭来,宁言闷哼一声,按在扶手上的手指没来由得动了动,继而无师自通般连结数道手决。
再次睁眼时,他双眸中竟燃起两盏金灿灿的神火!
神通·洞若观火!
亦怜真班惊讶得看着他的变化:“你的眼睛……”
宁言没闲心和她扯皮,严肃道:“打我。”
“啊?”
“啊什么啊,快打我!”
亦怜真班一头雾水,拳头举在半空中,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确实很想打死这货,做梦都想,只是大敌还当前,窝里斗是不是有点没道理?
他是不是又在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