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灵宝是由七百年前的一名炼神关女修点化的,似乎只有至纯至洁的女子才能如指臂使,他和器灵沟通了好几次都没得到回应。
看着镜中的自己,宁言心头不免升起阵阵遗憾。
话又说回来,就算没有性别要求,像他这样的烂裤裆很有可能也得不到器灵的认可。
慢慢来吧……
“你们怎么还不抓紧时间,再不选朝廷鹰犬可就要来选了。”
话音刚落,不光是吴清,就连王仁和毕月乌都撇过头,齐刷刷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宁言微微一怔,忽然一拍脑门。
两个司天监的,一个制置司的,在场的四个人除了他好像全是朝廷鹰犬……
他喉头微动,拔腿就要往门外走:“那什么,我去看看沈仙子醒了没有。”
“不急。”
毕月乌身形一闪,搂着他的肩膀将他摁回原地,和善道:“听你这语气,你对朝廷意见的不小啊。说说,需不需要我替你去反馈一下?”
“别瞎说!我宁某人对圣上赤胆忠心,只恨自己志广才疏,而不能以身报国!”宁言正襟危坐,也学着吴清的样子朝汴京方向拱手,“每念至此,晚上都羞愧得睡不着。”
“嘶,我们这一路上你可没少睡啊。”
“这不报国无门么……”
“那我这儿倒是有条门路。”毕月乌上一秒还笑嘻嘻的,下一秒声音陡然变得森寒起来:“凭你屡次三番妄议朝政,就定你个流放岭南,如何!”
宁言不自觉咽了口唾沫,讪讪道:“玩笑有点过了啊。”
“这就招架不住了?”毕月乌冷笑一声:“等到了汴京,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明里暗里,或敌或友,你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可能成为别人刺向你的暗箭。”
“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窗外,晚风渐起,月亮藏进浮云,皎皎白光如纱如雾,伴着汴河上泛起的浪涛声轻轻荡漾进了屋里,零乱洒在了两人身上。
宁言呆呆得看着毕月乌,愣了半晌,忽然问道:“你在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