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递给她一个保温杯,里面泡了红糖姜茶。
喝了热茶,云姐脸上有了血色。
“多亏你还记着我,醒来的时候, 我真的觉得我要死了,还好,我听了你的提醒去买被子。”经这一遭,云姐说话的声音都弱了许多。
“这个给你。”云姐道。
她手里装了一个小袋子,里面是十几个暖宝宝贴。
云姐买棉被的时候,人家那里还有半箱多一点的暖宝宝贴。
她自己体寒,一到经期的时候,就得贴上几个保暖。
她也跟着买回来了。
余溪风不想要,她不缺,这个留给云姐,兴许就是救命的东西。
云姐道:“幸好有你提醒,我才把棉被给买回来了,这暖宝宝就是附带着买回来的,这气温低,女人受寒容易落下病根,你还小,更要注意。”
说了这么几句,余溪风不好不接,想着回头再弄点什么还回去。
在那之前,余溪风如法炮制,叫起了胡家。
至于楼下的杨荣一家,她只恨他们活得太长。
胡母和赵老太有交情,醒来后就让胡强勇去把赵老太叫起来。
“这见鬼的天哦。”胡母低着头嘀咕。
胡强勇从家里取出一个锣鼓,有些像电视剧里更夫敲的那个,不知道他家里怎么还会有这么老派的物件。
余溪风看了个稀奇,摸了摸铜面。
嘶,好凉。
但这个时候,这个东西肯定是最有用的。
胡强勇先去了赵老太门口,开门的是赵老太的丈夫,裹着棉袄,面如死灰。
“我老伴她,她……”老人家捂着脸,眼泪划过褶皱。
赵老太去世了。
她原本就有心血管方面的疾病,骤降的寒潮带走了她,好在她八十有二,死前没有经历太多痛苦,神情安详。
在末世,未尝不是一种仁慈。
锣鼓声就这么一路乒乓地敲了下去。
把人叫醒来,能叫醒一个是一个,这要人命的低温,能醒来,无论用什么法子取暖,挨过这一个晚上就是好的。
醒来的人都穿上最厚的衣服,拿出了家里所有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