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记起来了……”曹禺满面笑容,似乎没有拒绝。
“行了,人心得知足,”何冰在后面又开始加小批,“都要了这么多东西了,什么咖啡壶,怀表,什么……”
曹禺先生是不轻易题字的,这大家都知道,徐晓钟看看江浔,这孩子是知道分寸的。
可是没有想到江浔又凑过去,“共和国一九九零年四月,就是国立中央戏剧学英若诚先生为中戏八七班学生上课的那一天,英先生独在礼堂外徘徊,遇见曹禺先生……”
嗯,这是什么剧本?
曹禺正往外走,步子明显一滞。
“英先生前来问曹禺先生道先生可曾为江浔写了一点什么没有?
先生说没有。
英先生就正告曹禺先生——先生还是写一点罢;江浔是很爱看先生的文章的。”
大家起初还在忍着,可是到最后每个人都绷不住了,好嘛,为了求字,连鲁迅先生的文章都出来了。
“你还是写吧,你不来写,鲁迅先生都不答应。”英若诚大笑,看着这个机灵的小伙子,这小伙子,浑身上下全是心眼子。
“好罢,写!”曹禺先生终于答应下来,“写好裱好,你来拿。”
这就答应了?真的答应了?
这可是这个月中戏的大事件了!
江浔拿奖,曹禺题字,让江浔在校园里,比院长还出名!
他到底没有等多久,三天后,曹禺先生的车又一次开进了中
戏。
曹禺先生的司机史叔叔没有找院长,也没有找老师,直接找到江浔,“你是江浔吧,曹禺先生特意叮嘱过莪,把这个还有这些东西,给你送来。”
哦,咖啡壶,咖啡,饼干,面包,牛仔帽……
江浔一时就有些激动了,“对了,你不是要先生的字吗,都已经裱好了,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