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房间内,谁也看不见谁的脸,要不是事情重大,这些报告应该是直接通过机构下发的通讯装置汇报的。一般情况下,除非是各种工具的启用以及回收需要当面上报,以保证情况属实。
但是,脱离,失控,暴走等情况,仍旧需要负责人在场,既是保证情报的传递迅速,也是保证如果真的出了问题,那么负责人就把锅给背上吧。
“是的。在这次释放的工具身上,由于其能力出众,所以有三种追踪工具。一是植入其血肉之中的芯片,这是对于这个级别的工具的一道保障;二是提供的装甲里面也有着完整的情报回传以及定位装置。这些都是在确定了外派的工具之后才进行重新定制的。”
“当然了,最主要的方式当然是那些装在工具大脑皮层之下的信号发射器了。还有就是,毒药。保证了工具在长时间之内没有解药的话,就会生不如死。”汇报的人像是一个比较死板的研究人员,完全看不出来此刻长官所问的真实问题。
“但是你们有着这么多的防备手段,对方还是脱离了!”看不清脸的指挥官声音之中藏着暴怒,如果现在能够看见他的容貌的话,一定是铁青色。“我TM不知道有哪些防备手段吗?老子他们问的是,为什么对方能够在这样的防备之下,依,旧,脱,离,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点点挤出来的一样。谢天谢地,这些汇报的人员总算是听出了他的愤怒。“我们正在查。”语气也变得惶恐起来。他是没情商,不是智障。在这个地方工作这么长时间了,什么情况下会死人还能够不知道吗?
“一开始失联的是第一层追踪手段,也就是嵌入工具皮肉的芯片,但是装甲以及大脑皮层下方这两个追踪依旧在发挥作用,所以我们推测工具是受伤了。但是在第一层的追踪手段失联之后,过了一个小时零十八分钟,我们先后陆续失去了工具的装甲的信号,大脑皮层之下的信号。”
“你们就没有察觉到吗?”长官的语气依旧,下属知道要是今天自己说不出一个足以让人信服的理由,那么自己就会死;如果自己在这个过程中语气稍稍有一点不和谐,那也是死;要是自己的态度稍微差一点,死;要是长官的心情不好,也是死。
“察觉到了,并且在第一个芯片坏掉的时候就上传了一份报告。在工作通讯程序里面有记录。”下属小心翼翼的低着头,虽然在第一层追踪信号消失的时候,有猜测是受伤脱落,但是他还是按照规定做了一份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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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一份报告有可能成为他的救命稻草。
“那份报告里面不是说疑似吗?而且更多的叙述是怀疑工具已经死了。”虽然有些报告可有可无,但是在他们这个工作中,任何的怀疑都需要仔细的检验,就像刚才下属一样,哪怕有所怀疑,但是依旧死板的按照规定进行上报。
而作为长官,自然是阅读过所有提交的报告的了。毕竟他们这个工作,内容实在是少得可怜,而这一次也几乎算是近几年的唯一一次工具运用了。
“因为是存疑,所以我当时派了回收部队去确认,但是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工具就完全失联了。我的所有执行过程都符合规定,很遗憾,回收部队还需要大概三天才能到达工具最后的信号消失地点。”既然看过了,那么下属就暂时无需担心因为自己的问题而被处理掉了。
至于长官的私怨,抱歉,做他们这个工作的,绝对忠诚于联邦,也绝对忠诚于规则,这也是他们部门掌握着最危险的武器,却依旧存在到现在的原因。
“具体情况我知道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