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为了你能轻松一些，都把你师姐的修为毁掉了，现在她就跟一个凡人一样。只要你一个念头，就能拯救这一城人了，怎么样？”

槐胤从覃浅腹部拔出萌发的幼苗，那幼苗生出的根须吞没了覃浅的灵脉，被尽数剥离后，她就连支配自己身体的能力都一并消失了。

“啊，对了，忘了问你师姐的意愿了。所以，你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换这一城人的性命吗，以一换一城，很值不是吗？虽然他们大概不会为你树雕像，但当个无名英雄不也很帅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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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胤蹲下身子，把覃浅的脑袋从地上捞起来，轻松愉快地向她问询道，好像是她给了覃浅一个天大的机会一样。

覃浅的眼珠艰难地转动着，她看着槐胤现在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终于是猜到了这个叶朔熏早已换了个里子。明明灵予一直在暗示着自己，可自己却是这么蠢笨，到了这时候才发现。

然后她的双眼转向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灵予，看着这个远比自己出色的师妹，嘴唇翕动着，用尽全力吐出几个字。

“师妹，我……我不想死。”

是的，她不想死，哪怕现在修为尽毁，她也不想死。她好不容易从那些纷争中逃离，找到了自己的生路，将要过上理想的生活，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她不想死，不想自己的人生就这样草草了结，连那一瞬的安稳都得不到。

“什么，不想死，真是低俗啊，连让自己牺牲的高尚些都做不到。可是，你的愿望可能实现吗，你在小灵予心中又是怎样的地位呢？现在的你已经是个废人了，甚至临死前连让人动容的品性都没有表现出来，又怎能让人同情呢？啊，我明白了，你就是这样减少小灵予负罪感的，是吗？”

槐胤大笑着，她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