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词,那就是枯槁!
大头兵的勺子在桶里一舀,舀出一勺子苞米粒子,倒在他枯瘦的双手里。
大头兵对着郝建敲了两下,郝建有些发懵,大头兵骂了两句,然后舀起一勺子苞米粒子,直接对着郝建就扔了出去。
身旁突然就冲出来几个人,满地的捡苞米粒子,郝建瞬间懵了,不是,这他妈到底咋回事儿啊!
看着几个人坐在炕上吃着苞米粒子,郝建瞬间懵了。
他突然想起一个传说,就是有人不小心去了对面,然后被关了七八年,回来的时候说,那边监狱天天都是一把苞米粒子。
自己进了监狱了?
而且是对面的监狱?
“老乡,这,这是哪?”
“你傻逼吧,这是监狱,咋滴,你咋来的都不知道?说吧,在对面犯啥事儿了?”
郝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没犯事儿啊!”
“哦,那就是得罪人了,行了,待着吧,说不定哪天就出去了。”
郝建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哥,你来这多少年了?”
大哥挠了挠头,抓出一个虱子扔进嘴里,一咬嘎巴一声,满脸的陶醉。
“就这么说吧,那年我小学二年级,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冲这边了,今年我三十六了。”
郝建:。。。。。。。
完了,彻底完了。
这年头啊,突然有谁消失个十年二十年再出来,都不算是稀奇事儿。
有些人闯了祸跑了,有些人纯是不小心就没了,有些人活着,有些人,还不如死了。
好在这边的笆篱子吃的不好,这些人都支愣不起来,要不就郝建细皮嫩肉的样子,局部地区肯定得遭受猛烈的炮击。
过了十几天,老郝两口子终于反应过来不对了。
俩人来了厂子,一进屋,老郝就急切地问道:“十一啊,你见我家郝建了么?”
十一一脸茫然的看着老郝,说道:“叔,郝建上回给我送了货就再也没来过啊,我哥这边还等着货呢,钱都给了,五十多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