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业跪伏在地上,沉默了良久,他抬起头来,看着蹲在他身前的皇甫离歌,不甘的道:“陛下的登基大典还未举办,平时的宴请也几乎从不参与,以至于家中小辈不认得陛下。若陛下如此儿戏就定了我慕容家诛九族的大罪,草民实在难以心服。”
皇甫离歌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她紧盯着慕容业,声音冰冷地道:“照慕容家主所言,难道还是朕的过错不成?”
慕容业闻言,连忙叩头,嘴上道::“草民岂敢指责陛下之过!犬子向来行为放荡不羁、任性妄为,此次冲撞了圣驾,皆是草民教子无方所致,请陛下降罪责罚!但我慕容家这些年来,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草民在此斗胆恳请陛下,念及慕容家往日些许微末之功,以及多年来的辛苦操劳,能够网开一面,从轻发落,草民愿献出良田千顷,黄金百万。”
良田千顷,黄金百万……
皇甫离歌沉思了一下,黄金无所谓,但是田地是世家的根基所在,良田千顷,即使是慕容家也得伤筋动骨吧。
这么想着,皇甫离歌笑了笑,缓缓站起身来,衣袂随风而动,“慕容家主倒是巧舌如簧,不过朕也算是初登大宝,不欲造下太多杀孽。所以朕可以暂且饶过慕容家,但你儿子……”
皇甫离歌眼神冷漠地扫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慕容云起,随后用毫无温度的声音说道:“流放吧。慕容家主可有异议?”
慕容业听到这话后,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他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一口气,然后急忙趴在地上磕头谢恩:“陛下圣明仁德,草民无异议!”
皇甫离歌弯腰伸手拍了拍慕容业的肩,吩咐道:“记住将此地清理得干干净净,莫要让这般血腥场景惊吓到无辜的平民百姓。另外,对于这些死去之人的家属,你们也要好生安抚,该给予的补偿一分都不能少,否则休怪朕严惩不贷!”
慕容业连连点头应诺:“陛下放心,草民一定妥善处理。”
一切处理好以后,皇甫离歌也不再停留,抬脚迈步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