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斯曼的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狗急跳墙,自知已经走投无路的怀斯曼,竟然打算来个鱼死网破。他恶狠狠地驱动了魔杖的自毁术式——这个距离的话,就算是「圣痕」也别想阻挡「外之理」法杖的自毁——一起下地狱吧,你们几个。
“……哎……这又是何必呢?”凯文轻声叹着气,他知道怀斯曼想要干什么,内心里没有一丝一毫慌张的意思,“明明可以给你来个痛快的……”
下一秒——命运的制裁无情到来。那最狠毒的一箭,悄无声息,穿破空气,钉在了怀斯曼那驱动着法杖的手腕上,这是「七曜教会」的制裁,这是「星杯骑士团」的处刑,这是命运的裁决。
黑色的箭矢并不起眼,但是箭头那一丁点的纯白,却在接触到怀斯曼的身躯后,慢慢地扩散开来。纯白犹如顶峰那终年不化的细雪,不同的是,这如同细雪一般的白色结晶,夹带着某种特殊的魔力,同时也有一点点的腥咸。
“「盐之桩」……”怀斯曼终于被绝望和这戏剧性的一幕压垮,眼泪也流了出来,“曾将诺桑普利亚北部化作盐海的禁断「古代遗物」!这么多年过去了,「封圣省」还不肯放过我吗?你们好绝啊!好绝啊!!”
“你做得又何尝不绝?”凯文的眼神里也破天荒地有了一丝怜悯——不是对怀斯曼这样的恶徒,而是对命运无常的感叹,“那些反人道的实验,那些被你破坏人生的人们和被拆毁的家庭……还有对「教会」和「女神」的亵渎——即使是我们,这次也看不下去了。老老实实地消失吧。”
“我……不……我……”怀斯曼含混不清地说着,他想要驱动魔力,让法杖自爆,但是他却绝望地发现,被「盐之桩」渐渐同化的躯体,不仅仅只是普普通通的盐,同时还是魔力的不良导体——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纯白在他的身体上迅速地扩散着。怀斯曼此刻也终于停止了挣扎。他转过头来,狰狞着七窍迸血的面孔,怒吼着。
“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的愿望和执念!诅咒你们给人类带来灾祸!待到人类终因任性妄为和理性破灭而毁灭的那天,我——”
他的话没能说完——不起眼的角落里,嗖地飞来一把利刃,准确地贯穿了怀斯曼的脖颈处。他的头被这一剑直接斩下,慢慢地滑落在地面之上。
随着生命的彻底消失——纯白色的结晶,终于彻底覆盖了怀斯曼那无头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