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一党的人蠢蠢欲动,接连几人上阵,却都不如姜雪的诗作。
要么文采平平,要么意境浅薄。
萧离的脸面被一削再削,眼看就要发作。
这时,守正寺卿王长青站了出来。
“殿下,作诗嘛,讲究个灵感,没有‘兴’,诗也就难以兴起,自然难以出彩。更何况,在殿下跟前,众人多少有些紧张,发挥失常也是常事。”
嘿,王长青这老狐狸,几句话就平息了萧离即将爆发的怒火,真有两下子。见萧离的脸色松快些,王长青又接着说:
“要不老臣给大伙儿讲个新鲜事儿,权当放松放松怎么样?”
“守正大人尽管说来听听。”萧离一点头,算是答应了。
“老臣最近的空时,淘到一本挺有意思的书,叫《将军策》,不知道在座的有没有人看过?”
大多数人摇头,啥?《将军策》?听都没听说过。
姜雪抬眼望向王长青,他举起书时,右袖滑下,露出手腕上那条蜿蜒如蜈蚣的疤痕。她脑中闪过与蔺文星的对话:
“他右手腕上,有个颜色较深的疤痕。”
看来,逼迫蔺文星写《将军策》的,正是这位守正寺卿王长青无疑。
姜雪抬眼,与萧湛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她之前问过萧湛,谁知道这疤的来历。萧湛只说王长青手腕受过伤,可能会留疤,现在确认,他就是她寻找的目标。
萧湛心领神会,低声对背后的青锋吩咐了几句。青锋点点头,悄无声息地离席而去。
王长青回身与萧离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交流耐人寻味。
姜雪见此情景,眼帘微垂,眼神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风雨欲来,满楼皆知。
“这本书里记载的,全是北陵将军们的赫赫战功!奇怪的是,镇北侯的功绩占了半本还多!最后一句评价更是极高。”王长青翻开书页,大声读出那句评价:“北陵有侯赛龙裔,百年皇城不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