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站起身,声音中透出一丝难以置信:“你说她一个月能赚五百文?这怎么可能?”
姜美君叹了口气,解释道:“是按照她的能力与贡献,我亲自给她定的工资。”
姜秀秀惊讶之余,又有些不满:“去年还只是三百多,这才多久,怎么就翻了一倍?这丫头,真是翅膀硬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商量一下!这半年来,她到底攒了多少私房钱,却连一分一毫都没给我!大姐,你说她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没良心?!”
此言一出,姜秀秀的心仿佛被一阵冷风吹过,那份一直以来默默承担的辛劳与不易,瞬间化作了满腹的委屈与失落。
她想,自己在家任劳任怨,年复一年,积攒下的钱却是少之又少,而女儿在城里的收入,仅仅一个月,就几乎赶上了她半年的积蓄。
“记得上回她回家,我还跟她提起家里屋顶漏雨,急需修补,想找她借一两银子应急。结果呢,她推三阻四,到最后才勉强拿出二百文,还说什么买几片瓦修屋顶花不了几个钱。原来,她竟是有这么多钱藏着,却不肯拿出来帮衬家里!真是……”
说到这里,姜秀秀的声音里已带上了几分哽咽,心中的酸楚与不平溢于言表。
姜秀秀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心中满是酸楚,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不公都集中在了她的命运上。
两个贴心的小棉袄,一个自从成了别人家的媳妇,便如同风中柳絮,飘忽不定,鲜少归家;另一个呢,尚待字闺中,却也不解母心,少了那份细腻的体恤。
想到此处,她不由得又是一阵哽咽,孤独与委屈在胸腔中来回翻腾。
然而,正当她沉浸在自我哀怜的情绪中时,却愕然发现,身边的姜美君竟未如往常一般柔声安慰,只是静静地坐着,用一种她再熟悉不过的眼神注视着自己——那是一种冷峻且不容辩驳的深邃,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严厉指正。
姜秀秀的心猛地一紧,眼眶中的泪水瞬间凝固,所有的委屈和哭诉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