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橱门被猛然拉开,「青山素子」从里面扑出来,双手扶着榻榻米跪在地上,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看样子刚才在里面憋得不轻。
“都听到了?”
罗戒这句话纯粹是明知故问了,壁橱只有薄薄的一层木板,根本谈不上隔音。
「青山素子」神情惨淡,双目无神,颇有些信仰倒塌的感觉。
想想也是,被自己一直崇拜并作为奋斗目标的亲生姐姐算计,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自己的心结只能自己解,罗戒没有去安慰情绪消沉的「青山素子」,反而问道:“我一直有个疑问——你和你姐姐为什么都对继承「神鸣流」道场这件事唯恐避之不及呢?”
「青山素子」似乎也想找人倾诉,对于罗戒的问题少见的没有回避。
“那是因为「神鸣流」只能由女性继承家主的位置,而家主虽可以结婚,但男方必须入赘我们青山家……”
说到这里,罗戒就完全明白了。
在亚洲地区国家,入赘向来是一件很让人看不起的事。
尤其是在男尊女卑的倭国,入赘不仅意味着所生孩子要随女方姓氏,就连入赘者本人的形式也要改随女方。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简直就如同打上了终身的耻辱烙印,如果不是双方感情极好,几乎是没有人能够忍受。
“正因为如此,我们青山家的女人,一旦继承了道场,就没可能再像普通女孩子一样恋爱结婚,而「神鸣流」又要传承下去,最终也就只能向现实妥协,接受与其他驱魔世家的联姻,与一个根本不爱的男人结婚生子,郁郁终老……我的母亲便是如此。”
一口气将心中的话完全倾诉出来,「青山素子」那忧郁的眉头略微舒缓了少许。
“谢谢你能听完我这些毫无意义的抱怨。”
接着,「青山素子」站起身,魂不守舍的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