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接过话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笑着说道:“陛下莫不是忘了,这也是你的孩子,都说虎父无犬子,他如今这般还不是陛下一点一点教养出来的。”
宴客之上无不是对太子谢珩的赞许和认同,认为他有勇有谋,心怀天下。
而谢珩也都只是一笑而过,独自端着酒杯轻饮着杯中之酒。
渐渐月上中天。
夏王早早的便退了场,这下宴客的中心也都无不围绕着谢珩,可能是他有些厌烦了此番的推杯换盏,酒过几巡后便也以身子不适提前退场了。
这宴请也慢慢的散了。
谢珩揉了揉跳动的额角,鼻息之间似乎都沾染上了不少的酒气。
“殿下,不若今日就在东宫休憩?”
谢珩微阖双眸,看上去和以往并没有太多的不同,淡声道:“不必,回太子府。”
“是。”
从宫里出发,到太子府的这一段距离,说长不长,说不短也不短,只消一会马车便停了下来。
“殿下,到了。”
羽书在马车外轻声唤着。
谢珩微微睁开双眸,闻了闻身上的酒气,感觉已然消散不少后才撩开面前的帷帘。
而马车旁出现的人儿却让他愣在原地,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的看向她。
“你怎么出来了?”
“听景止哥哥的意思,是呦呦来不得吗?”
宋玖禾淡粉色华衣裹身,因为晚间微凉的原因,外披着白色纱衣,露出的脖颈线条优雅自然。
清晰可见的锁骨白皙如玉,裙服褶褶,丝绸般的长发柔顺美丽,却被她随意用一根玉簪挽起。
一双纤纤玉手提着灯,照亮着面前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