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开笑了笑,颇为轻蔑地抬起他下颚。
望着李贤疲惫的面容,身上多处伤痕累累,郭开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笑,他很是乐见挣扎无奈之惨状。
“你以为自己大义凛然救出顿弱,自己能得到什么?因一对农妇母女被缚于赵立,是不是蠢?”
李贤不买他的账,勉强抬起眼带一丝笑意,“丞相这是走投无路了?”
郭开被这种轻蔑弄得怒气横生,向来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赵国仍由他横行霸道多年,李牧不待见他,只能落个叛臣与全家被杀的下场;赵立不待见他,只能被杀于阴暗的街巷。
秦国臣子包括公主都要给他面子。
“李贤,别以为我知道你是李斯的儿子,我不敢杀你?”
他哈哈大笑,“李斯不过一个廷尉。秦国已答应本相,本相只会在秦国更上一阶!”
“既然丞相胸有成竹,又何必同我此言?”
郭开反手抓起一把盐粒狠狠地按在李贤的鞭痕上,腹腰的血流得愈发肆无忌惮。
一丝丝的剧烈疼痛从皮肤袭来,再慢慢透到、牵扯到神经之中。
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如何能与上一世在秦狱中的相比?
没有听到悦耳的喊叫,郭开感到无趣,他热衷看人挣扎,这种死尸般的忍耐对他来说毫无兴趣。
郭开混迹朝堂多年,他自信自己方有一眼看穿李贤所想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