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毕竟王室公子,燕月做出这么多事,三番四次找人杀嬴荷华,自然该死。
但她要是接着想把楚巫杀了,却不知道要在楚国惹出多少麻烦。
“姁嫚。”
扶苏沉声唤她的小字。
许栀收回意图挥舞过去的手。
看着卢衡很快地离开。
扶苏叹了口气,“你已及笄,若还这样言行无状,我就该上书给父王了。”
她真像是被宠爱坏了,“王兄。他们敢劫持我,难道不该死?”
“若非怕父王忧心,纵你这两日不按章程,再这般乱跑,我当真要与父王回禀。”
兴许自小被嬴政捧在手心里长大,行为习惯也一贯随了嬴政,扶苏见她极不情愿地喊人把楚巫给放了,却不愿意松口,“那王兄回禀好了。”
许栀又挂上委屈的脸色,“王兄,陈平应该与你说过。负刍死了,会对局势造成什么影响啊?”
扶苏牵了马,却没有骑上去。
许栀这才看到他的身后有一辆马车,乘坐马车随着扶苏出行,这排场有些大了。
不等许栀仔细再看,扶苏目视远方起伏的芦苇丛,看人把楚巫带走,这才朝她启声道:“负刍一死,原本归顺于负刍的内部也做树倒猢狲散,本是楚国的机会。但芈犹还是软弱如旧,这些家族的势力很快各自纠缠。”
“王兄觉得此事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