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有些快,一座约二十厘米长,十厘米的器具端端正正的被搁置在了箱子的一方。
当年郑国修郑国渠时送到咸阳宫的模型。
郑国一听说嬴荷华召见,一早就来了芷兰宫。
他素来是个心直口快也不藏不住事的。在郑国的印象中,嬴荷华能算是嬴政在宗室中选择的代言。有的事,扶苏做不得。加上嬴荷华性格强势霸道,能做到很好的震慑作用,又是自己的女儿,总多少比旁人多些信任。
“臣近来留居咸阳乃因小女至秦之缘由,并非滞留于此。小女见过故友,臣就带她同回关中……”
近来韩国旧势力处于清算阶段,郑国在来芷兰宫之前,也被师兄李斯友善的提醒过。
他也就解释得相当卖力。
见郑国这般神色,许栀难免心沉。
“我不是监察官,大人在咸阳做什么不必向我汇报。”
监察官。郑国忽然想起了什么,难道李贤给嬴荷华说了什么。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他女儿性格一向活泼,在韩地就爱早出晚归,来了咸阳也这般,返城时间经常卡在最后一刻钟,被咸阳守卫逮了一回。经过他们一盘查才知道是郑水令的女郎。官员犯罪,与庶民同罪,家眷也一样。郑绸便被送去廷尉狱关上七日。
若不是这样,郑国老早就带着郑绸回了泾阳。
王室正是要寻韩国故臣错处的时候。
嬴荷华这一问,当然把他吓得不轻。
“公主。早前监察官寻问之际,臣所言与公主所言一致。公主明鉴啊。”
“明鉴?”许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郑国垂低了头,一五一十的说了郑绸之事,眼看他就要离席,准备下跪替女儿求情。
“……”许栀读了秦律,但毕竟在现代生活了,这么久以来也对宵禁这一条款多少不习惯。
许栀让郑国起身,“我并非要诘问郑大人此事。监察们公事公办便好。相信李廷尉也会督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