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墨不得疯了?”
“总比绝后得好。”
科威夫特把打包食盒放在陈铭机车的后座,然后半倚在机车的后方抬着头,在楼上某个窗口一个女孩正在用几乎透明的双眼注视着这个方向。
同时他嘴里继续说道:“汉墨那个人,他亏欠的太多了。”
“稀里糊涂的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然后又稀里糊涂的一路走到了其他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最后稀里糊涂的失去了他当初走上这条路的原因。”
“他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弥补,弥补他的女儿,弥补他最后的家人。”
陈铭透过后视镜看到了他的动作,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那只雪茄放在了嘴边吸了一口,冰凉且有那么一丝丝辛辣的气体沿着喉咙转了一圈,不带任何的苦涩,只有草药带来的香气以及淡淡的甜味,驱散了他心里一丝丝的烦躁。
“我开始有点认不清这个世界了。”
科威夫特只是笑了笑:“不,恰恰相反,你这才是真正的认识了这个世界。”
“只是以前你的目光太过于狭隘,导致你看不清楚这个世界的真实,它一直都是像这样那般的操蛋。”
“这个世界很大的,不仅仅是你目光所及的这一片区域。”
陈铭沉默了一瞬间,最后笑了笑然后摇头。
“适者生存?”
“我只想为了我在意的人争取那一片能够让我们生存下去的土地。”
“我的这个要求实际上并不过分。”
“只是……”
科威夫特笑了笑:“只是很难!?”
科威夫特抬起他那只手,放在了陈铭的肩膀上,然后轻轻的捏了捏。
“嗯,成年人的世界有什么事情是做起来不难的吗?”
“都是为了生存更好的生存,争个头破血流,那只是常事。”
说完话,他站直了身体。
然后拍了拍陈铭的肩膀:“太多的话我也不说了,别想太多,回去好好洗个澡,明天开始你又要忙起来了。”
“另外你车后座这个盒子里面是给你准备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