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庸这边的农村里,没有城里那种吃早餐的习惯,有客人的时候,都是当正餐来对待的,一桌十个菜,包涵至少两个炖菜,以表示对客人的重视和礼敬。
当然,今天婶子虽然做了很多菜,但也没那么多讲究。
毕竟宁远对他们而言,也算是自家人。
宁远熟门熟路的走到一旁的水井前,打了一盆清水。
厨房里,宁真真冲出门口,惊喜道:“诶,阿远你起来了啊。”
“我去给你拿毛巾,新的,前几天阿嗲帮人抬柩主家发的嘞。”
宁真真活泼的说着,便冲进了堂屋旁的小屋里翻找了会儿,便拿出一个红色塑料袋,里面包着一条毛巾,还有一块肥皂,一双解放鞋。
这是这边柩夫们的标准报酬,谁家老人去世之后,请柩夫上门,除了应发的工钱外,还必须要这三样。
因为这边还没有实行火葬制度,所以还有着柩夫这种职业存在。
“给~”
宁真真跑过来,将毛巾递给宁远。
“远子,早上杀鸡吃。”
这会儿,堂叔宁国良也终于逮住了那只老母鸡,笑呵呵的对宁远说道。
“好嘞。”
宁远一边洗脸,一边应了一声。
宁国良走到一旁去杀鸡了。
宁真真则是蹲在了宁远身边,一双眸子里充斥着亮晶晶的神采,笑眯眯的盯着他。
“姐,怪渗人的,有什么事说。”
宁远将水直接泼掉,然后将毛巾丢进脸盆里,等下韩韵媚还可以用。
宁真真嘿嘿一笑,眼珠灵动的转着,指了指远处,停放着的那辆帕拉梅拉。
“那车是你买的?”
宁远笑了下:“是啊,不是买的还能是偷的不成。”
宁真真眼中一亮,有些震撼道:“我刚刚查了,这车得要一百三十多万呢,听说这种豪车还有什么选装,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你不会是把阿伯给你留下的房子给卖了吧?”
宁真真收起了笑容。
一旁杀鸡的堂叔宁国良,也竖起了耳朵。
他们倒不是想要宁远的财产,而是关心宁远,毕竟没有父母亲人了,没个长辈照应着,年轻人一时冲动爱面子,难保不会干出什么傻事儿。
宁远自然也明白堂叔跟宁真真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