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鸡走狗就更严重了,争强好胜又没什么本事的绔纨子弟,自己输光所有再连累父母亲族。
相较之下好色只是人品有问题,养个外室不至于掏空家底给她。一个人肯偷偷摸摸证明决非光明磊落之辈,那决非一个正人君子,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无情无义之徒,对谁他都不会付出太多。指望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会对妻子好,那也无疑是白日做梦般的不现实。
“明日我再派两个老成一点的媳妇过去打听打听。”老夫人笑了笑,解释道:“不是不相信你,就是五娘也是老侯爷子嗣,我不愿意让老侯爷在九泉之下还记挂着府里的事。”
孙滢点点头,“是这个理儿,多打听打听,总是不会错的。”
老太太深以为然,“这个世道对女子太不公平,你看如荷这一辈子,成了我心里的一根刺呀!”她老人家说着说着,竟拿起了帕子拭泪。
孙滢忙劝道:“各人自有缘法,这是早已经注定了的,您不必太过于忧心。凡事尽力就好。”
老太太点点头,“是这个理儿。”
第二天一早,老太太就吩咐鲁婆子,“今天,给你个差事,去看看冯家的那位公子是个什么人。”
鲁婆子领命而去,她先去了东坊市,买了些零嘴,徉装走到荣国公门前渴得走不动的想讨口水喝的妇人,和门房搭上了话,临走时却来了一句,“听说贵府的公子是人中龙凤,此话果然不假,连贵府的门房就如此礼贤下士,怜老惜贫。”
那门房闻言胸脯马上直了几分,笑道:“你这老婆子也听过我家公子的名号不成?”
鲁老婆子点头道:“老婆子有个亲戚,差事就是贵府公子给办的,那叫一个公正,他现在逢人就夸贵府公子是个青天大老爷。”
门房就更高兴了,笑道:“咱们公子不仅人长得贵气,办差的时候更是用心,每件差事都办得深得人心,经过他手的案子,没有苦主不夸的。”
鲁婆子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敢问小哥,冯公子娶的是哪家的千金?”
门房皱了下眉,“还未曾娶亲。”
“贵公子办差的时候老婆子曾远远地看了一眼,长的一表人才,又少年有为,怎么会没娶亲?你莫不是唬人的?”
“唬你做什么?有道长给我家公子批了命,说是不宜过早娶妻。”
“真是可惜啊!不过也不要紧,先抬两个姨太太也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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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户甚是嫌弃地看了鲁婆子一眼,“你这粗鄙不堪的无知妇人,我们府上可是真正的高门士族,家风极其清正,断不会有正室没进门先有侧室偏房的说法。”
鲁婆子听了忙跟着附和道:“是是,是我这老婆子见识太浅。贵公子当真不女色?”
门房哥儿的胸脯拍得啪啪做响,“那是自然。我家公子自是极好的,从不流连那些烟花之地。”
鲁婆子凑近门房笑道:“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上头清明你们这些当差的肯定也是有样学样一个个自然是极好的,老婆子我还有一个侄女,尚且未婚,请问小哥可曾婚配?老婆子给你牵个线可好?”
一下子把门房给说得脸色通红,臊得不行。
“婚姻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这些做下人,亲事自然是……是主子……做主。”门房小哥一慌,说话说的结结巴巴,也没有先前利索了。
鲁婆忽然又正色地道:“附近的人对贵府公子评价自是极好,冯公子可曾说亲?这么一表人才,又年轻有为,小哥,你帮忙问问,府上还缺使唤的人吗?我想把我侄女也介绍进来,人品好,家风正,老婆子就放心了。”
说到缺人,门房又眉飞色舞起来,自然是缺人,你放心,咱们爷们决不会被美色所惑,这些年想爬公子床的不知有几多!”
鲁婆子笑道:“哎呀,你这话我就不信,谁会把房里的事往外面说?”
门房小哥不屑地看了鲁婆子一眼,“一看你就是乡下人没给有钱人家做过下人。有钱人家的下人,关注点可不就在自家好几个主子身上,主子放个屁他们都知道。”说完他又后悔起来,“我这个比喻虽有些不雅,但话糙理不糙,下人可不就得围着主子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