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哄哄,闹到晚饭时候,村邻们才散去。
但肖白的耳根还没有清静。
吃晚饭时,他爹娘又紧锣密鼓地盘问他。
比如:一个月究竟有多少工钱?等成亲时,在哪里办酒?会不会再来田州办酒席?那个儿媳妇啥时候回来看看?以后生孩子跟谁姓?石师爷家里有多少家产……
桌上的菜普普通通,除了肖白买回来的五花肉,用干辣椒和大蒜炒了一大碗,就只剩下青菜、豆腐乳。
显然,肖父肖母很节省。
即使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们也没舍得杀鸡宰鸭,甚至没煎一个鸡蛋。
肖白留着心眼子,用半真半假的话回答那些问题之后,反过来问道:“爹,娘,家里那些田的收成好不好?家里日子过得好不好?”
肖金夹肉吃,吃得津津有味,嘴巴油光闪闪。
肖白挑几块肥瘦相间的肉,夹到他爷爷碗里。
肖父也伸筷子夹肉吃,答道:“日子还过得去,但种田的都要看老天爷的脸色吃饭。”
“怕遇到灾年,所以不敢大手大脚地花,家里有钱,有粮,才踏实。”
不仅肖爷爷穿得像叫花子,就连肖父肖母穿的衣裳也打满补丁。财不外露,他们靠着肖白名下的那十亩田,攒了些积蓄,但生怕别人来借钱,所以不敢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