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怀一怒之下就要离开世子府,他的侍卫长们过去扶住百里右,连带着他一起跟上。
赫连怀边走边骂,将世子府贬低的一无是处,隐喻的在打晋楚的脸,司子瑜只觉得脸“啪啪”的疼。
他又不敢同赫连怀杠上,赫连怀骂人不带脏字,却市井的很,司子瑜看见百里右,连忙叫他,“世子,世子你劝劝怀公子啊。”
百里右装作没听见,他心下从未有过的舒坦,赫连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帮他报仇,他保持安静,偶尔假意附和几句。
即使多年未见,可赫连怀的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他都能明白所表达的意思。
司子瑜面色煞白,事情闹这么大,回头赫连怀真非要讨个说法,该如何收场?
“平景目前不能得罪。”
这是他出门前母亲多次叮嘱的,司子瑜恨怎么没早点安排好,偏偏忘了整顿寒酸的世子府。
有侍卫去后院带了怀公子的“丫鬟”出来,赫连怀瞬间又是一副脸,“委屈我家小乔了,咱换个好地方住。”
女子眼中带着满满的不悦,甩开赫连怀的手,似乎也觉得这地方脏极了,使劲的拍了拍未染一尘的裙衣。
“我就说嘛,这地方是人住的吗?不如怀公子府上的柴房呢,”女子生气的跺跺脚,湖蓝的裙摆摇曳摆动,她语气却有些咄咄逼人,“我就说不来不来吧,你非要带着人家,我这辈子都没住过这么破的地方,不说了是咱百里世子的府邸吗?到底怎么回事?”
“哎呦,我的错我的错,”赫连怀软了声,“可我的小乔啊,这就是咱世子府?”
女子瞪大了眼睛,“百里世子在晋楚过的是奴才的日子吗?”
两人一唱一和,司子瑜一个头三个大,咬牙说了句,“世子怎么能和奴才相提并论。”
“啊?”
女子低呼了声,捂住嘴道:“原来晋楚的条件就这样,那三殿下和其他皇子也同我们世子一样,如此寒酸吗?”
司子瑜:“……”
女子认真的问,“是不是啊,要真是这样,那可真是我们错怪殿下你们了呢?毕竟我家世子瞧着身体又弱,跟没吃饭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天天欺负他呢。”
司子瑜:“……”
突然,女子大叫一声,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她抓住赫连怀的袖子,“这什么呀,有老鼠!”
“哪儿有老鼠?”赫连怀连忙让侍卫找。
女子受了惊,更是不悦,“我家世子怎么和老鼠住一起,我不要呆在这了,世子也别呆在这了,阿怀,我们带世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