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人仔细看去,便能从那脸上瞧出两人七八分的相似。
陈氏人柔柔笑着,持重大气的打扮,和皇后说着家常话,话语中既不生疏,又不刻意亲近,十分得寸。
她道:“今年春上忙,也没得闲出来走走,这眼看都入夏了,幸好山花正艳。”
“你啊,平日里阿宁到本宫这里来,问起来也总说你没空,真不知道你日日在府里忙什么呢。”
陈氏笑而不语。
皇后顿了一下,“说到这,怎么不见阿宁?”
“她在帐里待着呢。”
“大白天的,夫人你都出来赏花了,陈锦宁躲帐子里做什么呢?”来人嗓门大,一路小跑着到皇后跟前,调皮的行了个礼,“姑母。”
皇后看向高思若,稍严肃道:“不可无礼,阿宁喜静,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高思若对皇后一笑,眼珠子一转道:“姑母教训的是,陈锦宁现在是姑母义女,我应该唤一声姐姐才对。”
皇后拿高思若没办法,催着她坐下。
高思若屁股还没坐稳就叭叭开口,“姑母猜我刚才在前面碰见谁了?”
“谁啊?”
“公玉夷和闻绍,两人瞧着像吵架呢。”
皇后眉头微皱,“别胡说,皇城司事务繁多,公玉夷交代闻绍是常事,公务上的事听你耳朵里都是吵架。”
高思若努嘴,见其他夫人们都一脸好奇的竖起了耳朵,绘声绘色道:“我没胡说,公玉夷脸色都不好了,我凑近听了点,说是闻绍擅自打了他的人,是个特情处的小特使,我走那会,连姚玉泽都去劝架了。”
乔冉和陈氏不约而同的心底“咯噔”一下,陈氏明显坐立不安了起来,乔冉又何尝不是。
总觉得高思若嘴里被闻绍打的那个人是陈疚。
皇后怕夫人们出去说闲话,毕竟这是接待使臣的关键时间,立即呵斥了高思若,“你要实在无聊,便学学阿宁多在帐中待着,营地都是兵将,你乱跑被谁冲撞了,又算个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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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思若瞥着陈氏忽然阴阳怪气道:“姑母总说陈锦宁好,可我怎么听说她近来频繁出府,往不知哪的外男宅子里跑呢?”
此话一出,陈氏脸色骤变,“高小姐慎言。”
“思若!”皇后也抬了声,“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