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最大的那个,是今日发起‘喝茶’的张举人。
他今年五十了,已是爷爷辈的人,之所以将人聚到一起,是为了跟年轻人交流一下‘感情’,也有互相交换信息,了解一下局势的意思在里面。
“今年是新皇的第一批科举,听说准备考试的人比去年多了很多,原本那些去年不打算去考的,现如今都准备动身去了,齐兄和王兄作为咱们白山县的代表,你们可得加油啊!”
“正是,正是,几位以后发达了,可别忘记照顾照顾咱们这些老乡。”
“幸好咱们怀庆府去京城不用路过宁阳府那边,要不然···”
“宁阳府地处西北,影响不大,就是那边的学子要倒霉了,逆贼将城围了出不来,还怎么考?”
“所以说……高啊!安王这样干,还不得被那群读书人骂的狗血淋头·····”
读书人聚一起,话题聊着聊着不自觉的就到了时事上。
王学洲和齐显两人没说话,他们俩获取的消息有些少。
这三人虽然几次会试不中,但是考试的时候认识了不少天南海北的考生,所以知道的消息根本不是他们俩这新晋举人能比的。
三人也有提醒他们的意思,说了不少自己打听来的消息。
“咱们这边还好,禹杭那边竞争才叫激烈,禹杭周家出了一位年仅十八的举人,谢家也有一位少年天才,今年刚刚及冠,何家这次还出了一位小三元的解元,这次势在必得,打算拿下六元及第!他们这次都要应考。”
“我原本也想参加,一听这个,还是拉倒吧!白送路费。”
梁举人的话让其他两位老举人倒吸一口冷气,看向了王学洲和齐显。
三人虽然没有明说,但王学洲还是看懂了三人的眼神。
那是同情。
禹杭那边文风昌盛,和他们北边不同。
能在那边以这个年纪就厮杀出来的举人,含金量根本不用多说,必定是人中龙凤。
齐显听得握紧了手中的茶杯,王学洲的注意力却被禹杭周家吸引走了。
王学洲看着梁举人问道:“周家那位举人,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