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枭把手臂放低了些,放到合适温黎的高度,另一只手臂很自然地放上温黎的腿,自然到感觉都不会引起温黎的注意和介意。
温黎面无表情:“那只手拿开。”
半蹲着的陆西枭没有照做,一脸认真地说:“拿开的话我没个支撑的,蹲不住。”
温黎:“那就坐地上。”
陆西枭:“景元都知道不能坐地板。”
“你踩着的地毯是你的脸皮吗?”
陆西枭快速低头看一眼,说:“脏。”
他接着催促温黎:“有这说话功夫伤口都处理好了,温医生体谅一下我这个患者,何况我们都那么熟了,放一下而已。”
他用这种方式蒙混。
温黎想一脚把他给踹飞。
她将消毒的棉球往他伤口杵、摁压。
陆西枭疼得“嘶~”了声。
眉头都皱了起来。
温黎好似听不到般,手上力道不减。
陆西枭不敢喊不敢躲甚至不敢有意见。
咬牙硬扛。
伤口渗出新鲜血液。
他看看温黎又看看自己被粗暴对待的伤,就这么来回看,动作也不遮着掩着。
他在无声地唤醒温黎为数不多的医德。
医德这东西温黎有没有他不知道。
但对他肯定是没有的。
等伤口处理完,陆西枭额头都冒汗了。
差点就要去医院缝针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虐待。
陆西枭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温黎收拾医药箱,正要赶陆西枭走。
陆西枭先她开口:“有吃的吗?”
得寸进尺!
温黎刚要怼他。
陆西枭又说:“我一天没吃东西了,饿得不行。”
“把这收拾好。”温黎将手里的活儿扔给他,站起身就往外走:“等着。”
陆西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