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哈利克斯,米歇尔城,异端收容所。
缪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鼻尖充斥的尽是极刺鼻的消毒水味,缪云记不清自己是多少次在这间“收容所”醒来,还是一样明亮的天花板啊,缪云睁开眼看着正上方想着。
这间屋子昼夜通明,整间屋子只有一张不大的床,四周皆是灰色的墙壁,墙壁上覆着一块块布满墙壁的圆滑突起,这是极特殊的一种隔音措施,它们保证了哪怕有人在这间屋子里用大锤凿开了地面外面也听不到一丝声音,当然这里的地面,可不是一把大锤就能凿开的。
缪云躺在那张不大的床上,整张床上布满了束缚带,把缪云的四肢紧紧呈大字型固定在床上,其中有一条束缚带紧紧地勒在缪云的胸口,刚这样被固定在床上时,缪云几天几夜因为无法呼吸而无法入眠,但如今的她早已经适应了。
四壁无窗的屋子只在缪云床的正对面有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一扇正方形的小窗,缪云清晰地听见门外长廊上传来清脆的高跟鞋碰击地面的声音,缪云嘴唇动了动,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睛中不断闪烁着疯狂的神采,而就在那扇小窗从外面被拉开并露出一张黝黑肥胖的脸的时候,缪云却立马换上了一副兴高采烈,仿佛刚睡饱一觉后醒来时兴奋地样子。
门外的人观察了一下,而后就打开了那扇门,一个“粗壮”地女性出现在了门口,她的脸庞极黑,却梳着一头嫩黄色的头发,女子身穿一身白大褂,手里拖着一个托盘,她进来后顺手在墙边的一个开关上按了一下。
缪云的床慢慢直立了起来,缪云也仿佛站在了这名医生面前,只不过仍大张着四肢罢了。
医生一边用注射器在一个小瓶子抽取着什么,一边向缪云打着招呼“早,昨夜过得怎么样”
缪云仿佛高兴地回答着她的问题,她挑了挑眉,转着眼睛道“非常不错,劳伦夫人”劳伦抬起头,那双同样黝黑的眼睛看向缪云仿佛就像看向一具尸体,不过向病人问好是医疗规范中的一条,哪怕劳伦有多讨厌面前的姑娘,但这两年来劳伦仍把这条规定执行得很好。
劳伦弹了弹注射器的管壁,注射器里充满着足足一管浑浊仿佛牛奶般的白色液体,劳伦把针头插进缪云的手臂里,漫不经心的推着注射器,随着液体慢慢的进入缪云的身体,缪云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在缪云再睁开时眼睛中充满了痴呆而迷茫的神色,劳伦看着缪云的状态,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她就一手托着托盘转到了缪云床后面,随着一声声清脆的声音,缪云身上紧绷着的约束带都弹了开来,掉在了地上,而缪云就这么站在了地面上,一动不动。
劳伦甩着一只手,边咒骂着边从缪云床后转了出来“这些人真是一个个牲口,把带子扎这么紧”劳伦走到缪云面前打量了一眼,又活动了一下手腕,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