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太卜从何得来此宝物,据我所知,王宫内可无您所说的鲛王泪珠?”赵曦见商助一来便献上宝珠,夺得奉穆公欢心,颇有喧宾夺主之势,当即心里觉得不痛快。
“轩辕国贵为天下共主,四方诸侯朝贡,拥有些神奇珍宝最正常不过了。”商助不想和赵曦发生冲突,说话时语气尽量平和些。
“王宫内藏有什么宝物,赵卿若是知道,日后去了毫京,恐怕王上都得提防着你了啊。”奉穆公的这个小玩笑,引得满堂哄笑。
和赵曦相处多年,岂会不了解他的心思,奉穆公此言,一来解了当时的窘迫之境,二来有敲打他的意思,不准其胡言乱语。
赵曦同样明白奉穆公的话中之意,虽不痛快,亦只能藏在心里,举起了青铜酒杯,向商助道:“那到时要请太卜占簿择吉日啦。”
堂上又是一阵哄笑声。
“哈哈,可不敢可不敢,择吉日喝酒倒是可以的。”商助亦向赵曦举起手中之杯。
“喝酒何须择日,现在尽情畅饮便是。”赵曦说完,一饮而尽。
如此一来,刚才的尴尬情景便被化解了,堂上的气氛比刚刚融洽了许多,奉穆公对待太子和商助的脸色好了许多。
宴会上,奉穆公显得很高兴,说话比平日多了许多,也不像以往那般咄咄逼人,不停劝人喝酒赋诗,又请歌姬在宴会上好好表演一轮精彩的舞曲,博得众人阵阵喝彩。
一曲完毕后,奉穆公留下了主舞,这是一名身材曼妙,正当美好年华的女子,脸如鹅蛋,妩媚而不失庄重,红纱裙内,肌肤如雪,白乳若隐若现,跳了一舞后,她脸不红气不喘,依然神定气闲,微笑看着奉穆公。
“太子殿下,觉得汀烟的表演如何?”奉穆公笑看姬正。
“回奉君,实在十分出色,惊为天人也。”姬正连忙道。
“不仅如此,汀烟的琴技也相当了得。”
“真的吗?”
“哈哈,汀烟,便奏一曲给太子听。”
“汀烟献丑了。”待奉穆公点头后,汀烟向他跪下行礼,又向四周鞠躬一圈,这才来到瑶琴前坐下来。
姬正平时亦爱好抚琴,只是平日就他自己一人在宫内弹奏,总觉得少了一名知己,现在听到奉穆公这么说,心下一热,便问:“不知汀烟姑娘要弹奏何曲?”
“殿下听了便知。”汀烟冲他微微一笑。
这微笑真是勾人,姬正只觉得对方美艳不可方物,低下头来,竟然不敢去看她。
她双手如行云流水般在琴弦上撩拨,琴声初听之时低回而绵密,有如一个妙龄女子向情郎呢喃细语,再之热烈奔放,宛如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在迎风翩翩起舞,在向她的情郎在展示最美的舞姿,后来又变得旖旎温柔,仿佛两个人在缠绵缱绻,风光无限,最后在一声清脆的叮咚声中,汀烟在空中划了个圈,曲终。
宴会上的君臣听得如痴如醉,待汀烟起身向奉穆公行礼时,满堂喝彩。
“殿下,如何?”奉穆公的眼里满是得意之色。
“绕梁三日,余音袅袅,吾甚向往之。”姬正看了看奉穆公,又看向汀烟,见她似乎也在偷看自己,脸容微微一热。
“如此甚好,那本公就将汀烟赠与太子。”
“奉公,万万不可。”
“为何?汀烟可是绝色美人,三阳城里多少公孙想求一睹芳容而未得,更别说迎娶回家。”
“不是此缘,汀烟姑娘千娇百媚,小王很是喜欢,只是此番南下,小王不知何时而归,恐怕要辜负奉公的一番美意了。”
“正好汀烟可以照顾殿下的起居生活。”
“路上颠沛流离,小王担心汀烟姑娘会跟着我吃苦。”
“我还以为是何事,汀烟出身贫苦人家,自小吃惯了苦。”
“多谢奉君厚爱,小王觉得此乃大事,须得回朝告知父王,下三媒六聘。”
“呵呵,又不是纳妃,没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
姬正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拒绝,但他心里是拒绝的,连说了好几次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是嫌汀烟出身低微,配不上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