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长谈之后,鲁妙子最终还是离开了,一是他确实有事要去做,二是苏启的话给了他极大的震撼,需要时间好好思考一下。
但苏启相信鲁妙子还会回来的。
因为只有在他苏启这,鲁妙子才能发挥出他最大的价值,得到最大的重视,其余人根本无法让鲁妙子尽展其智、尽挥其才,哪怕那些人尊他为“天下第一巧匠”,用得着的时候可能是,用不着的时候,或许只当是个卖弄奇巧淫技之辈。
这只因当下时代的大环境如此!
与鲁妙子在一小城中分别之后,苏启的车队又行了一天,在傍晚时分,才到达了颍州。
十天的长途跋涉,车队中所有人都已是身心俱疲,幸好苏启提前安排好了人在颍州接待,否则真等得到时再做打算,那还得手忙脚乱好一番。
是夜,整个宅院已是静悄悄的,除了偶从某个房间传出的打鼾声,几乎一点儿人声都不可闻。
苏启戴着夜视镜,再次检查确认着小婴儿们的情况,将一个小被子给一个小婴儿盖好,苏启回到了他的屋里。
宅院中的其他人或许都已入睡,但他还不想睡,不能睡,现在已到了颍州,就要考虑之后该做什么、怎么做。
离天下大乱的时间不到十年(隋末率先起义的是王薄,在大业七年),苏启得抓紧一切可用时间,谋求发展,争取先机。
这些事,苏启其实在之前已考虑过多次,但当时并不在颍州,对颍州的消息了解的并不够完全准确,很多想法或许并不符合颍州的实际情况,苏启需要重新梳理思考一遍。
他手底下又没有什么人才,只能自己思考。
苏启坐在一张书桌前,今晚的月很明,窗外的月光沿着窗台照下,淡淡如水,照在屋中,宛如白昼。
苏启的面前摆着一张纸,他提起一支毛笔,蘸了蘸一边砚台中的墨水,正欲在纸上写下什么。
这是他养成的一个习惯,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差,喜欢将思考的东西用实物记录下来,等看去的时候,条理清晰,更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