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里一定有鬼！

传言越传越烈，甚至有被妖迫害过的百姓到缉妖司大门口扔臭鸡蛋了。

卓翼宸出门也是人人喊打，缉妖司的威信一落千丈，百姓们都喊着废除缉妖司。

八年前，缉妖司差点不复存在，是卓翼宸用了自家宅子坚持下去。

八年后，好不容易恢复元气的缉妖司，即将毁在自己的手上，这是卓翼宸绝对不能接受的。

当卓翼宸再一次顶着一身污浊回到缉妖司，他脑海一会儿是以前缉妖司守护百姓，成功捉拿妖兽，被百姓们塞东西的场景；一会儿又是百姓们凶恶的喊着让自己去死。

“或许，我真的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离仑看着卓翼宸落魄的模样，上前拦住他的去路，嘲讽道：“我看看这是谁啊，原来是卓翼宸卓统领啊，怎么，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见妖就要抓的吗？”

“现在看到我这个大妖，不动手了？”

卓翼宸低着头，自从有了蓝瞳后，他极力避免与人对视，“我现在也是妖，我已经没资格抓你了！我要抓的话，也应该先抓我自己。”

闻言，离仑倒是对卓翼宸刮目相看了，“哟，卓大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嘛！”

“看在阿厌的份上，我好心提醒卓大人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现在是妖，就不要期待着被人接受了。”

“他们的鄙夷、践踏、咒骂，你是不是很恨啊，要不要报仇啊，我可以帮你？”

“他们痛恨的是杀人的妖，是......”

没等卓翼宸说完，离仑一下子冷了脸，并挥手打了他一掌，“卓翼宸，你给我闭嘴！”

卓翼宸擦了擦嘴角的血，“离仑，我说话刺激到你了，是那句“最痛恨的是杀人的妖”让你想到了赵远舟？”

离仑最不愿提起的就是与阿厌分离的那八年，可卓翼宸偏偏提起来，“你，找死！”

“我找不找死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若是你对我动手，就永远都别想摆脱不烬木了。”

说完，卓翼宸便闭上眼睛等着离仑动手

卓翼宸这活着也行，死了无所谓的态度，让离仑彻底没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