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宇文化及心头一动,但旋即又熄了这搜寻的心思,既然林苏墨如此说出来,那必然再怎么去寻找也是徒然无功,须知那‘杨公宝库’的传言流传了这么多年,却始终未曾被人找到,可见其藏匿得甚是隐秘!
“即是如此,宇文化及告辞了!”
一时间,听闻如此惊人的消息,宇文化及已是按捺不住,恨不得立刻返回京都。
“那《长生诀》……”
“宇文化及自有应对之策!”
说话间,宇文化及人已到了岸边,飞身上马,疾驰而去,却未返回扬州城。
“‘杨公宝库’真的在京都?”
林苏墨与宇文化及的对话,石龙自是一字不落的听进耳中,亦是惊讶莫名。
“自然不假!”林苏墨笑道。
“那为何要告诉宇文化及?”
石龙不解的问道,“以宇文阀在京都的势力,林兄如此做,无异于与虎谋皮!”
林苏墨呵呵一笑,说道:“石兄认为这宇文化及如何?”
石龙沉吟片刻,说道:“这宇文化及乃是继宇文阀阀主宇文伤之后的第一高手,年不过三旬,一身修为便已臻至一流之境,日后成就不可限量,据传其人阴狠霸道,贪婪,亦有野心……”
“世人皆有贪婪之心,我是,石兄亦是!”
林苏墨笑道,“重要的是要有野心,宇文化及既有野心,又有实力,背后更有宇文阀为靠山,我不过只是在其背后轻轻推了一下而已!”
石龙闻言立时惊悚止步,心下更是升起一股凉气,虽然跟随林苏墨多日,却始终看不透林苏墨这个人。这几日,林苏墨的所作所为看似轻描淡写,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然而却又似步步环环紧扣,别有深意。
就如这以‘杨公宝库’引诱宇文化及,看似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说不定会成为压垮一个皇朝的最后一粒灰尘。
距离扬州城四五十里外的大山中,寇仲和徐子陵已在这林中呆了多日,风餐露宿、日晒雨淋,好不凄惨。
“陵少,你说干娘这么做是不是故意在折磨我们?”寇仲瘫坐在树荫下,看着头顶上的烈日,抱怨道。
“仲少,吃得苦中苦,方能练好武功!”徐子陵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叹了口气说道,“干娘不是说了么?我们的年纪已过了最佳的修炼武功的时机,按部就班的去练,便是这一辈子也练不出什么名堂来,干娘让我们在这山中打熬身体,便是为了锻炼筋骨,为练好武功做准备!”
“陵少,你还真将干娘的话记得一字不差呢!”寇仲瘪了瘪嘴,数道,“你又怎知干娘不是在骗我们?”
“仲少,干娘自是为了我们好,又岂会骗我们!”徐子陵瞥了寇仲身后一眼,一边说着,一边向寇仲打眼色。
寇仲立刻明白,赶忙道:“干娘当然是对我们极好的,不知道干娘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想念她了……”
话音未落,便听到一个嗔怒的声音喝道:“寇仲,我看你是想讨打,还不去修炼,又在这里偷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