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总兵一身素袍,却是大口的喝着酒,吃着肉,完全不像是一名立刻就会被押解回京的囚犯。
“吃吃,将死之人吃那么多简直就是浪费。”看守的从者忍不住骂了一声。
“死?”吴总兵冷笑一声道:“怕是到得最后谁生谁死都不好说啊,年轻人我劝你一句,如果聪明的话现在就做我的内应,好生伺候我舒服了,事后我放你一条生路。”
从者呸了一声道:“疯子。”
吴总兵哈哈大笑,忽然将手中的筷子翻转过来,人若离弦之箭,对着那名从者扑了过去。
“确实不对劲,他太过坦然,即便对于视死如归的人来说他也太过于放松了。”夏禹道:“这其中必然有我们不知道的关窍,或者说他有名字我们身份也毫不惧怕的依仗。”
“这个依仗必然是由两点组成的。”林馨竹忧心忡忡道:“首先在地方上他拿定了我们不敢对他怎么样,这绝不是因为会依法行事,毕竟我们拥有太后和陛下的手谕可以便宜行事之权,若有需要我们现在就可以将其斩杀。其次,就算去往京城他也可以安然脱险,这个脱险不止是他自身脱险,而夏霸也不会因为他的罪责而受到惩罚。”
“是的,似他这般对夏霸忠心耿耿之人是决不能容忍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令主子受到任何的损失。他们是宁可自杀谢罪也绝不会连累主子的,对此我深有体会。”夏禹道。
“所以希望这不是我胡思乱想,在地方只怕我们的身份不仅已经败露,甚至他们有把握将我们擒拿,至少可以拖着让我们无法离开。而在中央,以大将军为首的当权派有能力保证太后不会动夏霸。”林馨竹道。
“可这一次太后如此大的动作,绝不可能雷声大雨点小,派我二人出来便是为了查明大哥的违法行为。”夏禹道。
“但并不代表我们可以任意罗织出谋反的罪名出来。”林馨竹冷冷道。
夏禹眼中划过一丝狠色,他道:“是否谋反不是由我们说的,而是由太后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