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能听得出来。”杰森点了点头。
格温摆在面前的一项抉择就是:是否加入新秩序党。
如果选择加入新秩序党,在目前局势尚未明朗的情况下,宣布加入新秩序党无疑是会招来联邦政府的敌对。尽管联邦政府很可能已经无力去管联合州的事务,但是这在格温的心目中是不符合法理的,也是有悖于她个人信仰的。
格温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政党的“主张”不过是一纸空文,过去联邦政府也强调“自由”和“民主”,可真正实践起来呢?联合州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那么多的人被丢在联合州,联邦政府不管不问,全都交给联合州自治。如果真的有一个强而有力的政府干预进来,那或许美国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可新秩序党也并不是纯白无瑕的白纸一张,他们豢养极端组织,在国内四处破坏只为了降低联邦政府的威信,他们掌握记忆植入技术,践踏了自由和民主的价值。这些事情对于格温来说是不可能容忍的。
另一方面,如果拒绝加入新秩序党,格温同样面临着巨大的风险。自己手上有还在研发的抑制剂,这是她最担心的一点。新秩序党主张管控和处置疫情,那么抑制剂在这一刻的重要性就更为突出。
新秩序党主张管控和处置疫情,那么他们就会格外需要抑制剂,他们急需抑制剂这样的东西来迅速解决疫情,在社会中提高新秩序党的地位,拉拢摇摆不定的中立派,也提高新秩序党人的士气。
而对于联邦政府来说,新秩序党的主张对他们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会,联邦政府如果有机会能够获得抑制剂,那么新秩序党的主张也就不复存在,他们的独立宣言也就不攻自破。
抑制剂在新秩序党宣布独立建国的这一刻开始,就不再是一个谈判的筹码,而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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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该怎么办?杰森。”格温的语气有些颤抖,声音里带着哭腔。
杰森现在脑海里都能够想象得出格温说这些话的时候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让他更感觉到心疼。
格温很少哭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
她在杰森的眼里,不仅仅是扮演着爱人、女友的角色,更像是一个姐姐,一个母亲。从小失去母亲的他,对格温有着天然的依赖,所以他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是一个足够强大的男人。他爱格温,同时也想摆脱格温。
“格温。”杰森轻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格温轻轻地啜泣了一声,让杰森的心上像是多了一道裂痕:“杰森……我想救他们,我想救更多人……我已经很努力了……”
“我知道……我知道……”杰森轻声安慰她,“你已经很棒了,格温。你做了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你已经尽力在挽救了。”
“可是……可是我还是没办法,我没办法……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杰森……”格温哭的声音越来越大,这段时间一直积累的压力和委屈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不怪你,格温。你没有做错什么……”杰森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在自责,如果不是当初自己执意要逞英雄揭露真相,或许这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
格温听到杰森的安慰,哭的更大声了,从低声的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哭了大概有五六分钟,她渐渐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你很犹豫,这确实是非常难以进行的抉择。”杰森等到格温的情绪平复得差不多了,不再大声哭泣了,他用舒缓的语气,带着安慰的口吻分析起来。
“你告诉我,抑制剂的研究到了什么地步了?”杰森问。
“已经经过了初步实验,在其中一个实验对象的身上确认是有效的,但是还没有经过大量的临床试验,我们不能确认抑制剂是普遍有效的。”格温说。
杰森思索了片刻,问:“虽然,你很犹豫,但是我觉得,你在心底里应该是有一个答案的,只是你现在有些心结没有被解决,对吗?”
这句话确实说到了格温的心坎上,她确实有自己更加倾向的选择。
“是的……可是……”格温欲言又止。
杰森对她这样的反应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太熟悉格温了:“你是一个务实的女人,我知道你的,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