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晚看上了这处房子的位置,前后通巷的交通方便,做起门面生意来也有些眼缘,便想着那天见一见这家人,看怎样能把房子买下来。
徐三晚走到那家圣约翰医院的门前跨过马路折回头,他还想往下走到远处的警察局再折回去客栈,这天下午就当给这条街路找个亲切感,往后没准会经常走过这里。
雨下得不大不小的,路上不少打着伞走过的人,行色匆匆,又遮头盖脸的,一辆黄包车在他身边经过时,车夫提着车把停了下来。
黄包车的车篷里伸出一把手掀开遮挡的帘布,里面的人看着他语气冷峻的说:“上车!”
徐三晚看见车上的人是右手掀开的帘布,左手搭在两条膝盖上拿着一把勃郞宁手枪对着他。
“你!?”徐三晚看着车里的人,显然他已认出这个人是谁,但一下想不通他为何要拿把枪对着他?
车上的人往边上靠了靠。“车上再说。”
“刚才茶楼里坐着的那个人是你吧?”徐三晚上了车,车夫即拉车走去。“你都吃饱了,还想打劫我手头的猪蹄子,这可是给我女人养身子的。”
“国难家恨之下你还有心情养女人!算我之前看错了你。”
“那要怎样嘛,我小人物一个,又没啥大本事,只能熬下去呗,顺带熬些心思劲,要不然没活头啊。”
“顺带劫道杀人的事都干了?”车里的人看着徐三晚,把眼一瞪。
徐三晚这下算是想到这人在浦滨出现的目的,对他压低声说:“你们不会这么快就到了吧,这才上午刚发生的事,你们到那里警察走了没有?记者去到了么?”
对方只顾瞪眼瞅着他,道:“你这话是何意图?你知道我为何拿你?”
“你就别瞒着了,你要不是为那批被劫了的货而来,我把手头的六个猪蹄连肉带骨一口气吃了。”
徐三晚往前后掀了下篷布看出去,坐回来说:“你要是真想要回那批货,往下就随我到客栈里等着,会有人来跟你说清这件事,还会把货劫在了那里都告诉你,就不知你能不能拿出来?”
“年轻人说话愈发豪横了,看来这段时间经的事不少。”车里的人似乎放松了些对徐三晚的警戒。
“废话,要不我能活到现在?这下我倒想问你身后有没有眼线?”
“眼下是没有,迟些可就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