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已经歇斯底里，崩溃边缘，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都没法让他心疼分毫。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好一个咎由自取！”

叶宛望着天空，捂着脸仰头大笑，只是笑着笑着，肩膀忽然耸动起来。

舒颜颜扶着舒妈妈走出法院的时候，正好看到叶宛独自离开的身影。

她低着头，背脊仿佛被什么压着，微微地弯曲着。

阳光下，照耀着她的苍白的脸，隐约看到有泪水淌过的痕迹。

舒颜颜停下脚步，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风绝走到她的身后，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脸色有几分低冷。

“你同情她？”

这个女人坏事做尽，包括前段时间她和李胜合伙起来伤害舒颜颜这事，他已经搜集到一些证据。

他迟早会让她付出代价。

今天的事情，还只是一个开始。

这就受不了了？

阳光下，风绝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寒光。

舒颜颜摇摇头，“她不值得我同情，想到她对我妈妈做的那些事，公开道歉便宜了她。”

舒颜颜其实是一个性格很软的人。

为人和善，不喜欢斤斤计较。

但叶宛的举动，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对这种蛇蝎心肠的人手软，就是放纵她对自己身边人的伤害。

“可你看她的眼神是心软。”

风绝不满地说。

“……”

“舒颜颜。”

风绝忽然喊了一声她的名字，骨节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舒颜颜抬起下巴，对上男人严肃的脸。

他的语气带着警告，“不要对任何人心软，我希望你任何时候都以自己的感受作为第一位，你才是最重要的人。”

舒颜颜心里仿佛流过一汪清澈的暖流，鼻头微微泛酸。

这句话曾经也有人对她说过。

她最敬爱的爸爸。

那个给她大山一样宠爱的男人。

张三是爸爸去世之后，第二个跟她说这种话的人。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你是怎么查到叶宛哥哥身上的？”

风绝垂下眼眸，手指抚摸着她的侧脸和下巴，“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努力，什么事情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