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茂名抬眼看着眼前这个儿子。
眼神中带着几分的恨铁不成钢。
“急什么,刀又没架到你的脖子上!”
陆瑞低头,神情更加焦急了。
陆茂名心中不忿,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
他好歹也是内阁次辅致仕,怎么生的儿子一个个都不成器,哪怕是有曾巩的百分之一也行。
“联系江南西路和咱们家有些关系的人,让他们一起动手。
整个江南西路乱成一锅粥,我看他曾巩和秦游怎么收手!!”
陆瑞眉头拧成川字,犹豫不决地问道:“爹,要是他们不答应,咱们又该怎么办?”
陆茂名闻言,气得脸都黑了,“新政一下,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
他们若是想维护自己的利益,就不得不答应。
只要声势闹得最大,不用我们出手,朝堂上自会有人出手。”
陆瑞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拱手后退了出去。
陆茂名看着窗外的乌云笼罩,眉头微蹙,嘴中喃喃自语。
“看来这天一时半会儿还晴不了。”
中午。
洪州城上空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下起了大冰雹。
陆茂知站在书房窗边,平静地看着满院的菊花在这场冰雹下被破坏得七零八碎。
冰雹过后,乌云散去,阳光再次普照大地。
四月初。
江西行省遍地狼烟。
各地的豪强大族揭竿而起,反抗新政。
曾巩见时机已经成熟,亲率三千兵马镇压最猖狂的一支乱民。
这一支活跃在奉新靖安一带,人数将近万余。
与此同时。
汴梁的朝会上。
秦游在群臣的抨击中,依旧不动如山。
弹劾他的折子每天都像雪花般飞到宝光殿。
但他就像海边的山石,任由潮起潮落,惊涛拍岸,依旧巍峨矗立。
御史台御史在大殿中央一脸严肃地拱手道:“陛下,江南西路糜烂,盖因秦游之祸。
臣恳请罢相!!”
他说着,膝盖轰然砸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这话一出。
全场寂然!!
紧接着,又有一个御史出班跪下,高呼,“臣恳请罢相!!”
有第二个就有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