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奸?我又没背着张起灵干什么坏事……】
沈淮脑子里的想法空白了一瞬,然后冒出了这个念头。
但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
等下!他干啥了!他只是想休息一下有什么错?
而且从沈鹤钊的角度来看,难道不是应该他问张起灵吗!
理不直但试图气壮.ipg
……
沈鹤钊看上去很狼狈。他穿着不合身的藏服,下摆遮不住腰,露出了斑驳层叠的陈年伤痕,他趿拉着粗糙的棉鞋,脚踝泛着缺血的青白。
张起灵想,按照藏医给他的说法,这人能不能醒过来都说不准。
藏医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而现在,他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见到了照理说醒不过来的人。
沈鹤钊蹲在床边埋着脑袋假寐,床上躺着昏迷的沈淮,活脱脱一个陪床家属的姿态。
……到底谁是病号?
他是短了沈淮的治疗还是直接害了他?至于这么着急?
张起灵很难捋清突然见到这个场景的心绪,也只问得出一句。
“你在做什么?”
被他喊出名字的青年顿了片刻,如梦初醒。
沈鹤钊缩回手,捡起掉在旁边的外套,转身站起来:“张——你回来了?”
“嗯。”张起灵将毛巾搭在肩上,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他嘴角扯成一条直线,“我没想到你在这。”
“我也没想到。”沈鹤钊低咳一声,“已经过了那么多天……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把我们带过来的,但想来就不容易……谢谢。”
“不用。”张起灵的嘴角往下弯了0.1个弧度。
照理说应该有很多情报需要交换,但两人愣是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最后还是沈鹤钊道:“谈谈?”
张起灵转身往外走,还没走两步就被抓住手腕,他下意识反扭,力道极重,又在反应过来后心底倏地一惊,松下力道。
但为时已晚。
“啪!”沈鹤钊另一只手扶在门框上,交握在一起的手互相角力,悬在空中,谁也没有挪动半步。
两人对视。
“小官。”
沈鹤钊微侧着脸,这个角度让他的脖颈露出了一半,显得有些弱势,他叹了口气:“先把头发擦干再说。”
“你来还是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