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不许动!”这队人马雷厉风行,他们根本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擒获了。张小欣还在睡梦中,就被一个身着官服的男人抱了起来。张君生极力反抗,但还是被官兵摁住,用麻绳捆了双手双脚。
那官员哼哼一笑:“你们几个拍花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郑王殿下的女儿都敢偷。但该你们命运不好,到了我霂安地界,便是插翅也是难飞了,一并带走!”
官兵们踹倒炉子,将除了小欣外的所有人都拴在了马后面跟着走。小欣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察觉出来。这个官员贴心地将官服换下,盖在了公主身上。
“段大人,那个小男孩怎么处理?”
那官员斜了一眼张君生:“不管他是不是被拐来的,先把他带回大狱,交给郑王殿下处置!”
这个官员名叫段崇文,是霂安县的主堂县令,自从接到公主失踪的消息后,他便积极配合龙云部,调查境内与境外人员。他们蹲点在郊外已经数日之久。这些日子的苦头没白熬,总算在自己的辖地找到了公主,升官封侯便不是梦了!现在他只盼望着找到公子,这样一来就能立马成为郑王身边的红人。
“还好画像极其相符,不然搞错了可就是大罪啊!”段崇文将公主放进轿子里,亲自驾驶马车回城,此时的他风光得意,脸上都压不住的喜悦流露出来。
就这样,张君生等人戏剧一样的被抓获,被扔在牢狱里听后发落。那群狱卒态度非常差,见捞不到油水,便时常拳打脚踢,言语辱骂。
这天,张君生因适应不了牢中的环境,渐渐的高烧起来。马有义他们急得火急火燎:“求求大人,没有药的话给一床被子,哪怕是一壶热水也好啊……”
“一天三顿把你喂昏了吧!”狱卒抡起大棒子就打,马有义抱着头四处乱躲,王金贵更是敢怒不敢言。
而这时,牢狱的门被轻轻推开,正在发泄怒火的狱卒见了那人,赶忙满脸堆笑,凑了上去:“小少爷,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
“当然是想看看那些劫走了公主的人们啊”少年说话一气呵成。
“哎哟!您看这些烂人干嘛?”
“没办法,爹要我看着点,可不能把他们弄死……”少年绕过了他,走到张君生他们面前,十分好奇地打量狱中的人。
马有义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发疯一般的贴近铁栏杆:“求少爷行行好,救救这个孩子吧……他的高烧十分严重,再这样下去会没命的!”
“是吗?我进去看看……”少年示意狱卒过来,拿走了钥匙,解开了大锁。狱卒吓得连忙阻拦:“少爷,这群家伙虎狼成性,您不可轻信啊!”
少年推开他的手:“人生病是装不出来的!”说着,伸开腿踏了进去,摸了摸张君生的额头,再与自己对比一下,果真是烧得不轻!
“快拿酒来!”少年对着狱卒嚷道。
狱卒示意一旁的兄弟去拿,自己却紧把牢门,生怕他们趁这个机会逃出去。
取来酒后,少年解开张君生身上的衣扣,露出晢白微红的胸脯来,十分娴熟地将酒倒在他身上,用手来回揉搓。张君生的身体异常敏感,即便是高烧状态身体也在无力地反抗。
“这样应该能减轻一些火,等一下我就去药房抓些药来!”少年擦去额头上的汗,坐在地上。
马有义十分感激:“多谢少爷,在下无以回报,还请请教一下少爷的姓名,容我来日相报。”
少年十分爽快的回答:“我叫段知礼!《左传》有云:‘相时而动,无累后人,可谓知礼矣。’这是我爹取的名字!”
“真是个好名字!”马有义赞叹道。
段知礼再看了看正高烧的张君生,将酒放在一旁,叮嘱如果不退要继续涂抹,自己则去街上药房抓药去了。
这些日子以来,段知礼都十分细心地照料他们,还趁人不注意送来被子,食物等。狱卒大为不满:“大人说过,不能给这些人好脸色,那样郑王会怪罪的!”
“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看不得小孩子受苦,虽然我也才十五岁……”段知礼嘿嘿一笑,他只是对这个少年感到好奇。
很快,于济滔便亲自率领车马来迎接公主,段崇文备下酒宴,亲切及招待远方到来的客人。
“军师大人果真是一表人才,气度不凡呀!”
“先生过誉,过誉了!”
二人一番礼节,举杯同饮。段崇文十分殷勤献劳,知道军师喜欢字画,段崇文便提前不惜动用家产来购置,就等到这天来孝敬。
“这不是诸葛先生的真迹吗?”于济滔十分高兴,看着那张书法,真是爱不释手。
“这也是下官一点心意,您知道的,诸葛先生的真迹是何等珍贵,便是伪货也万万不敢孝敬军师啊!”段崇文见他喜欢,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于济滔点点头:“先生一片美意,在下不能不从,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行而来的尼皓闯了进来:“军师,你难道忘了正事吗?公主虽然找到,可是公子呢?赶快把那男孩叫出来让我看看啊!我是认得他的模样的!”
于济滔点点头,表示要见见牢狱中的那个男孩:“尼将军急着将功折罪,还望先生莫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