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弯弯,有浮冰从上游随波逐流,这条不深但很宽的河道是华夏与印国边境线。
河道这头,一列华夏士兵荷枪实弹整齐站队,人数不多却军容整齐,器宇轩昂。
河道那头,一群印国士兵挤在岸边,他们人数众多,气势汹汹,却难免给人虚张声势的感觉。
十几年前,同样是在中印边境,那是如今属于华夏国土的另一条河流,曾经发生过印军士兵过线挑衅行为,结果被远远少于他们人数的华夏边防战士狠狠收拾一顿。
不论过去还是现在,华夏战士从来都不惧怕任何挑衅。
不远处高地几顶帐篷,其中最靠近边境线的帐篷敞开,许菀坐在里头,她穿着便装,手中拿着几页纸。目光却没有看着手中纸张,似乎在看着对岸那群印军士兵,却没有焦距。
旁边空地,三位道人面面相觑,不时发出一声轻叹。
后边最大的一顶帐篷内,李大川愁眉不展,跟他一起在帐篷内的是段红缨,满脸遗憾的表情。
“该死的,我恨不得把他们全给搞死!”李大川怒意勃然。
“我也想搞死他们,可没用,许菀非法越界是事实,甘一凡也是一样,他们抓住这点说事,我们不占理,只能把两人开除特事队伍。”
李大川依然怒意未消,拍着桌子说:“宁北枳也不知道干嘛用的,就那么两个弟子,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现在全特么给除名了,他倒是轻快,一纸电文送过来,连面都不露,到底他们是谁的弟子啊……”
段红缨说:“你以为他想啊,鬼都知道他比谁都心痛,可国际纠纷,印国驻华大使都嚷嚷到中海去了,他能怎么办?”
“我就是生气。”
“生气顶个屁用,许菀已经接到通知,默不吭声主动换上便装,她已经接受事实,而甘一凡还在印国境内,生死不明,赶紧想办法接回甘一凡才是你现在应该考虑的事。”
李大川整张脸都快皱成一团了,唉声叹气说:“我也知道,可我能怎么办?也脱下军装非法入境?回头再把我给开除了?”
段红缨白他一眼,“说的屁话,你已经不是军人了,脱个屁的军装……我去吧。”
“你歇着吧,就你那辨识度比我还高,真想被当成活靶子打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吧?”
李大川一巴掌拍烂桌子,“特么的只能等。”
确实,只能等。
包括宁北枳也是一样,只能等。
但有一人等不了,他就是俞二爷。
甘一凡临走当晚,徐雯根本睡不着,大半夜跑去找俞二爷,把甘一凡着急忙慌出门的事添油加醋说了。
俞二爷一听顿时不淡定了,给甘一凡打电话,甘一凡没接。他没办法了,只好给吴长安打电话,如此这般一说,吴长安也不淡定,急匆匆赶来俞二爷家,又给宁北枳去电话。
宁北枳初时只字不提,直到电话落在俞二爷手中,俞二爷连番追问之下,他才把实情相告。
俞二爷对国与国之间的事情不是那么了解,只以为甘一凡单纯去找回许菀,可吴长安了解啊,他把其中利害关系给俞二爷解释,俞二爷哪里还能坐得住,当即叫徐雯上岛找回李小壮,拿师门规矩说事,逼李小壮去把甘一凡找回来。
李小壮是一千一万个不乐意,可经不住师叔逼迫,只能连夜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