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青枫自然没有听进去，方才想得太过入神，竟是连谢昔年来到自己身边都没有察觉。

他站起身看向龙莫道，但龙莫道比他还要吊儿郎当，坐在讲台上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看着他，看模样是一点也没想要提醒。

注意到四周透射来的目光，龙青枫看到凌飞羽回头，嘴型大张，似是要提醒他，谢昔年走到龙青枫面前，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龙青枫的视线遮挡严严实实。

“你们交换生来到妖界，代表的是仙界，为的是资源相通，亦是为了两界相互了解以减少误解冲突随时应对局势的变化，更是宗门为了培养你们的学习能力才将你们送来。今天我虽然只是介绍妖界的文化，你们可以觉得无关紧要，但也应当多做了解不枉来此行，而不是在课堂上上发呆走神。”谢昔年见龙青枫迟迟没有答话，语重心长说道。

紫玄轻轻拉了拉龙青枫的衣袖，低声提醒：“历史。”

妖界诞生也有上千万年，历史源远流长不言而喻，龙青枫只能问道：“妖界历史浩瀚，老师所想听什么？”

“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吧。”谢昔年叹气走回台上，已然认为龙青枫很难说出一二。

并非是谢昔年主观，在他手中已经接待过几十批这样的交换生，每年都有类似这样的问题。会有认为妖界低仙界一等不愿多学，也会有极为叛逆在课堂上寻衅滋事……除了谢昔年，寻常老师都管不好，殷向烛才如此重用于他。

今年这一届算是谢昔年所接手最为安分的一届，往年这个时候被叫站起的仙界弟子极有可能已经因为不服气而当场翻脸。

龙青枫轻声一笑：“若是我知道多少说多少，恐怕今日是无法下课了。”

谢昔年微愣，莫说仙界，就是妖界中都没有弟子敢如此妄言，但即便心存质疑他也没有当场质问，而是顺着龙青枫的话示意他接着说下去：“那你大致讲些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