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雄与盖一臣满脸凝重地走进营帐,刚一坐下,钟雄就忍不住叹气道:“盖兄,你看看这局势,咱们己方阵亡了四位偏将,还被人家活捉了九员大将,这可如何是好啊?我思来想去,非得等蒋平蒋四爷来了,咱们才好想出应对之策。” 盖一臣眉头紧皱,点头称是:“也只能如此了,蒋四爷向来足智多谋,他来了定能扭转这不利局面。”
第二天,钟雄便派人给襄阳王送去战书,约定第十天正式开战。众人在焦虑中等待,终于到了第八天,蒋平如期而至。大家赶忙迎上前去,钟雄急切地先打听陷空岛的事情。蒋平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钟兄,那陷空岛之事可谓是惊心动魄。白菊花那厮逃窜至姚家寨,与姚家兄弟等人勾结,妄图抢夺陷空岛。他们趁着岛上防备空虚,里应外合,杀上岛去。卢大哥当时正在五义厅安歇,幸得焦虎报信,可仍被贼人围困。双方一场激战,卢大哥不幸受伤昏迷,我等得知消息后,赶忙前去营救,好在最终成功夺回陷空岛,将贼人一网打尽,只是沈仲元兄弟不幸战死,实在令人痛心。” 说完,蒋平面露悲戚之色。
钟雄听完,心中一阵唏嘘,随后便将潼关这边的战况告知蒋平:“蒋四爷,这边情况也不容乐观。那襄阳王不知从哪请来个妖道,着实厉害。那妖道一出手,就活捉了咱们九员大将,四员副将也战死沙场。每次出战,只要那妖道一抖手中的旗子,咱们的人就纷纷落马,毫无招架之力。” 众人听闻,皆面露焦急之色。
徐良霍然起身,目光坚定:“我今天晚上,到他们营里去探探情况。那妖道如此嚣张,我倒要看看他有何妖法。” 艾虎、白芸生、刘士杰、吕仁杰、沈明杰、卢珍也纷纷响应:“我们也去,多个人多份力量。” 蒋平和展昭对视一眼,满脸担忧地叮嘱道:“你们此去务必千万要小心,那敌营之中必定危险重重,不可莽撞行事。”
吃完晚饭,天快到二更的时候,徐良对蒋平认真说道:“四叔,如果看到里面火光起来,你们马上点起兵将,冲过去。要是我们在里面没成功,就不会放火,您放心便是。” 蒋平点头应道:“知道了,你们一定要谨慎,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
众人迅速换上夜行衣,悄无声息地出了辕门,如鬼魅般直奔对面襄阳王的营地。这几天襄阳王那边也挖了战壕,还筑起了半截围墙,上面有士兵来回巡逻。徐良猫着腰,观察片刻,瞅准时机,扔出一块飞石,精准地打下一个巡逻兵。那士兵 “扑通” 一声落地,其他士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吸引,只顾着围过去看那个被打下来的人,满脸疑惑,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就在此时,徐良一挥手,带着其余六人如闪电般全都跳了过去,他们身形矫健,脚步轻盈,绕到右营。徐良掏出匕首,在中军帐后面小心翼翼地弄出一个洞,几人依次钻了进去。往里面一看,只见一男一女正面对面坐着,神情严肃地谈论军务。徐良一眼就认出是铁腿鹤赵保和九尾仙狐路素贞,心中暗自思忖:这二人怎么会在此处?
原来,他们俩从团城子被赶出来后,走投无路,便投奔了襄阳王。路素贞心思缜密,为防被人认出,特意把脸抹黑,头发披散着。而那令众人闻风丧胆的旗子,实则是迷魂帕。之前他们跟着王爷出阵,见曹雷战死,路素贞趁着西北风,出阵施展迷魂帕,接连活捉了九员大将。收兵之后,襄阳王本欲杀了这九人,崔平、周通和赵保赶忙求情,劝这几个人归降,还用凉水灌过他们,可这九个人意志坚定,坚决不降,如今被囚禁在后寨。众人皆知第十天才会正式开战,故而放松了警惕。
这天晚上,夫妻二人正在商量这九个人的事,赵保忧心忡忡地说:“他们被关在后寨,总不是个办法,要是有人进来把他们救出去,我们不就白忙活了。” 路素贞却满不在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怕什么?我们有这迷魂帕,不管他们有什么厉害的人,都不用怕。等打仗那天,我把这帕子一挥,定能把他们杀得一个不剩。我现在扮成神仙,他们都猜不到我这法术的秘密,只等着看他们自投罗网吧。”
外面徐良听到这话,心中一喜,忙拉了拉身边的众人,低声道:“里面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这妖道的秘密算是被咱们知晓了。” 众人纷纷点头:“都听到了。” 徐良低声布置任务:“我们先到后寨去救那九个人,然后放火制造混乱,我和老兄弟去把她的旗子偷来。动手的时候,大家都把鼻子堵住,千万别被那迷魂帕迷倒。” 众人再次点头,眼神中充满坚定。
他们迅速跑到后面,果见有一个单独的营帐,周围有二十个士兵看守。徐良给众人使了个眼色,大家如猎豹般敏捷地冲上去,手起刀落,瞬间就把二十个看守的士兵都杀了。接着解开九个人的绳子,徐良轻声说道:“各位将军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我是徐良,大家快抄家伙,跟我们一起突围。” 九人听闻,精神大振,各自拿起兵器。徐良又不忘提醒他们堵住鼻孔,然后一起朝路素贞这边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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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虎灵机一动,跑到前面大喊:“后营失火了!” 路素贞和赵保一听,脸色骤变,急忙拿着帕子,慌乱地往外跑。艾虎瞅准时机,迎面给了赵保一刀,赵保惨叫一声,一闪身就想跑。路素贞见势不妙,过来一抖迷魂帕,艾虎眼疾手快,一刀砍在旗杆上,旗子 “啪” 的一声掉在地上,路素贞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徐良一个箭步上前,赶紧捡起旗子。艾虎欲追,徐良伸手拦住他:“别追了,先完成咱们的计划要紧。”
这边赵保被吕仁杰一铁锤砸中眼睛,“啊” 的一声惨叫,又被沈明杰趁机一刀结果了性命。众人又跑到后面,徐良对谢宽、谢忠、谢勇、沈明杰、吕仁杰说道:“你们拿上硫磺焰硝、千里火筒,到后面去点草垛,尽量多制造些混乱。大家记住,完事之后都在金顶黄罗帐那里集合。”
安排妥当,剩下的人便如离弦之箭朝黄罗帐冲去,路上碰到巡逻的人,毫不犹豫地挥刀斩杀。到了黄罗帐五层围墙外,徐良看了看黄寿、杨泰、鲁士杰,说道:“你们三位兄弟不会飞檐走壁,就在外面等着,为我们把风,其余人跟我进去。” 说罢,他率先蹿了进去,其余人紧随其后。
到了黄罗宝帐门口,徐良探头往里一看,只见襄阳王正和崔平、周通围坐在一起,神情严肃地商量后天打仗的事,旁边还有许多御林军校,一个个手持兵器,戒备森严。徐良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待众人都到齐后,他大喝一声,如猛虎般一下子跳进去,手中利刃挥舞,朝着众人乱砍。崔平、周通反应迅速,“刷” 的一声抽出肋下的宝剑,迎上来与这几个人对抗。徐良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迷魂帕,用力一抖,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开来,崔平、周通只觉脑袋一阵眩晕,立刻就倒在地上。襄阳王刚要大喊,徐良眼疾手快,又一抖帕子,王爷也 “扑通” 一声栽倒在地。
白芸生见状,急忙上前把襄阳王背起来,用抄包在他臀部兜住,在自己胸前系了个结实的扣。此时御林军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但仍拼死抵抗,不过在众人的奋力攻击下,很快就被杀光了。大家转身往外走,就听到整个营里一阵大乱,铜锣声 “当当当” 地从四面八方响起,后面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钟雄的营里号炮也 “轰” 的一声响了,众将如潮水般杀了过来。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把宁夏国的人杀得丢盔弃甲,毫无还手之力。展昭、蒋平两队人马,从左右两边如钳子般夹攻过来,盖一臣则从中间奋勇杀出。这一场大战,直杀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地上很快就铺满了尸体,鲜血如河流般汩汩流淌,到处都是痛苦的呻吟声和绝望的哭喊声。这一战的惨烈程度远超寻常战斗,众人杀红了眼,一直战到天亮,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
战斗结束,宁夏国的士兵,十个里跑掉的不到一个。路素贞趁着这混乱的时候,施展浑身解数,拼命逃窜,后来机缘巧合之下,竟成了宁夏国王的妾室。其他有名的将领,皆被斩杀于乱军之中,无一人漏网。
钟雄、盖一臣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大营,第一件事便是清点人数,所幸只伤了二三十个士兵。再看缴获的物资,刀枪、盔铠、马匹、锣鼓、帐房、金银财帛、粮草等堆积如山,不计其数。而抓住的襄阳王,蒋平小心翼翼地在他发髻里放上迷魂药饼,以防他途中苏醒闹事,随后便将其押解回京都,那迷魂帕子则被用火焚化,以免再生事端。君山的人暂且驻扎在潼关,养精蓄锐。蒋平等人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押解襄阳王进京都,直奔开封府向包公汇报情况。包公见襄阳王被擒,心中大喜,立刻命人将其戴上镣铐,关进监狱,严加看守。
第二天包公早早地便上朝,向皇帝详细地汇报了此次战况。皇帝坐在龙椅上,仔细地看了包公递上的奏本,龙颜大悦,当即下旨:“钟雄忠心耿耿,战功赫赫,封其为副招讨。盖一臣指挥有方,封正招讨。所有开封府去打仗出力的人,皆因征剿有功,官升两级。刘士杰、鲁士杰、吕仁杰、沈明杰小四杰奋勇杀敌,封六品校尉。君山出力的人员,实授五品校尉,于义武艺高强,赏三品护卫将军。襄阳王交开封府审问,审完后速速将供词回奏。”
到了第二天包公再次入朝,替大家递上谢恩的折子,而后面露愧疚之色请罪:“陛下,臣有罪。那襄阳王被缚上堂口后,不知为何突然身亡,臣办事不力,请陛下降罪。” 皇帝沉思片刻,开口道:“襄阳王已死,以往之事便不再追究,死后按散宗室的例规埋葬便是。”
与此同时,宁夏国见大势已去,赶忙送来降书顺表,承诺每年进贡,岁岁来朝。而徐良与冯渊因战功卓着,奉旨完婚,成就一段佳话。阎正芳、王忠淡泊名利,不愿为官,皇帝念其有功,便赏了他们一些金银彩缎,以作嘉奖。潼关缴获的所有东西,皆赏赐给了兵丁,以犒劳他们的英勇奋战,兵器等物品则一一入库,妥善保管。钟太保仍回君山,继续统领一方。于义、于奢则前往京都当差,为国效力。为国战死的沈仲元、熊威、韩良,皇帝念其功绩,赏给他们家四品俸禄,命人奉旨将其遗体护送回原籍,风光大葬。
自此之后,国家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文臣恪尽职守,武将英勇无畏,粮食年年丰收,真可谓天下太平,一片繁荣昌盛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