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府终于请动了姜莘莘上门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想知道这消息的人耳中,霍仙姑看着自己姑姑神情变得恍惚起来,忍不住说道:“姑姑,二月红当初放弃你,肯定不是因为你不好,或者那丫头比过了你,而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如丫头一般以他为天依附他的女人。你做不到,所以他不会选择你。”
霍三娘这些年的确很是想不明白为何明明先前她跟二月红还算得上这长沙城里有名的神仙眷侣,结果转头二月红便如此毫不留情又狠心地背刺于她。
因为二月红跟一个面摊子上的丫头,她自己尊严扫地不说,还连累了霍家的名声,所以她狼狈地交出了家主之位,如今也只能藏在无人的阴影中痛苦苟活!
见霍三娘一张大方美丽的脸庞开始爬上憎恨跟痛苦的情绪,霍仙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一层薄纱遮住了的窗户,幽幽说道:“姑姑,我也爱上了吴老狗,甚至还对他说过就算他入赘我们霍家,我也会多生几个孩子,让他从中挑一个姓吴的话。”
霍三娘倏地转头紧盯着霍仙姑,而霍仙姑略微苦涩地笑道:“可他还是不同意,所以我已经跟他断了。”
霍三娘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又一手府上家主之位的侄女儿,正在她为难的时候,霍仙姑却能呼出一口气,正经说道:“姑姑也不必想着安慰我什么,这些日子以来,咱们都见过了那位姜小姐的排场,纵然姜小姐的排场跟尊荣都是来自于她背后的姜家,可她本人能在各方势力当中游走而片叶不沾身,难道就不是她自己的手段了?”
“姜小姐身边还跟着那样两个不比二爷、五爷乃至佛爷都不逊色的副手,姑姑你能引得二月红侧目,我能让吴老狗追逐,这都是我们自己的手段跟能耐。”
“天底下或许只有一个二月红跟吴老狗,可比他们更加优秀的人绝对不少,而姑姑跟我也比许多女子都更加优秀,缺了些姻缘,实在不算什么。”
霍仙姑早就想通了,今日是特意来劝霍仙姑的,若是霍仙姑还听不进劝,依旧要为一个即将死老婆的二月红要死要活的,就别怪她将她打发出去长沙了。
而红府那边,姜莘莘稍微替红夫人把脉之后,就断言道:“红夫人也就在这三日以内了。她天生不足,自幼孤苦,尚未调养回来便接连生子,本就亏欠不少,后来又接触了地底下的东西,导致阴气入体。”
“原本若是及时找人拔除阴气,再好生调养几年,总有如常人一般的时候,可她没能及时治疗,阴气渐入肺腑开始消耗生机。”
“原本这个时候若是能侥幸服用灵药,也能延寿一二十年的时间,可红夫人没能有那个机会。”
“如今红夫人一身痛苦都是脏腑虚弱生机即将消逝导致,另外要命的是她服用了鸦片一类的慢性毒药,让本就虚弱得见风就倒的身体更添危险,所以如今最多只有三日时间了。”
二月红口中喊着“不可能不可能”几乎哭倒在丫头床前,张启山、尹新月和解九可还留存着理智,张启山率先请教姜莘莘道:“姜姑娘,我们在京城花了大价钱拿到了鹿活草,难道就真的一点用处也没有吗?”
解九不用看张启山跟尹新月,也是一脸疑问。
姜莘莘为大家解惑道:“鹿活草也是要分种类的,一般来说,常见的鹿活草就是一味清热解毒、祛痰止血、杀虫解毒的药。而另外一味有灵性的鹿活草,才是说传中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灵药。”
“你们拿到手的应该就是常见的那种用来解毒杀虫的,后面那种有灵性的鹿活草估计成千上万株寻常草药里,才能出那么与众不同的一株而已,着实难得。”
“况且就算新月饭店一开始得到的就是有灵性的鹿活草,这稍微保存不当,药性也会很快散失,变得与寻常草药无异。”
这一席话出来,不只是张启山跟解九,就连尹新月都暗中松了一口气。
他们虽然还从未见过二月红发火的模样,可只看如今二月红这模样,以后若是哪个别有用心之人过来挑拨两句,很难说二月红就能保持理智,相信他们的无辜了。
二月红却只从姜莘莘的话里得到了一个隐藏的信息,他转头急切地问道:“姜姑娘,是不是只要得到您口中那种有灵性的草药,丫头就有救了?”
姜莘莘摇摇头,“太迟了。我一直拒绝上门诊脉,就是因为我一入长沙城,便看到了你红府上方的死气。”
解九一开口就开始问正事:“二爷,不如请姜小姐再看看导致夫人生病的阴气来源?这东西想必一次两次接触无妨,怕是夫人经常接触的物件。”
二月红被解九这么一提醒,脑子终于清醒了些,赶紧回想丫头身边到底有什么是从地下来的,要知道他自从跟丫头成了婚,如今已经十多年没有管过下地的事儿了,都是交给陈皮在办。
这么一回想,二月红便想起了陈皮送过丫头一个古董簪子,他颤抖着手去丫头的梳妆台上找,一眼就看到了妆奁匣子里最显眼的地方正放着一支玉首金镶玉的祥云纹簪子,那玉沁着一点一点血色,鲜红欲滴,十分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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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凑过去一看,哪怕是尹新月这个没有见过多少地下东西的纯纯新人都能看出这簪子有问题,张启山身负穷奇血脉,虽然不能像麒麟血脉一样驱虫镇邪,可对于阴气这种东西总会比让人更加敏感。
张启山暗中叹气,说道:“夫人的病,怕就是因为这枚簪子了,至阴至毒,不用天长日久地接触,就怕夫人还因这簪子见了血。”
二月红只觉得这一切都荒唐极了,这簪子是陈皮看簪子素雅,觉得丫头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