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云冲知道楚敏的过去，所以从楚敏的话里，他能捕捉到真正会打动楚敏的是什么。

相互的扶持吗？他想着。但楚敏却又加深语气，重重地重复地一遍：“是真正的相互扶持。”

云冲没有刨根问底，楚敏能振作起来，这就很好，过程并不重要。

“对他们期待很高啊！”云冲笑着。

“期待他们的不只我一个。”楚敏说。

“还有谁？”云冲问道。

“郭有道。”楚敏说。

“那个傻瓜吗？”云冲笑。郭有道就年纪和修行的经历来说，算是他的前辈。不过如今他是天照学院这间大陆学院风行榜排名三十的学院的院长，地位比郭有道只高不低。随便弄了个学院就说要赶超四大的家伙，在他这种地位的人看来，不是大骗，那就是大傻瓜。

说傻瓜，算是比较尊重，那至少也是一种天真的无畏。

“是啊，是个傻瓜。”楚敏也马上同意了云冲的说法，不过口气却满怀感慨。

“不过还不只他。”楚敏说。

“哦？”

“还有歌成。”楚敏说。

“嗯？”云冲愣了下。他有一点误会，他以为楚敏在说“傻瓜的不只他”，但是，歌成显然不可能是一个傻瓜，说他是大陆前所未有的天才都不为过。双魄贯通，练成级，甚至超级异能，这种人真的太少太少了。

于是云冲马上意识到，楚敏说的“不只他”，不是傻瓜，而是云冲之前所问的“期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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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者不只是楚敏，不只是郭有道，还有歌成。

这本是云冲不经意的一个问题。因为这四个少年让楚敏改变，让她重新振作。但真要说期待，云冲虽然也曾在那么一瞬间也有过，但是理智下来想想，这四位，就算是都顺利使用“斩魄”修炼完成了贯通，但是点魄大会也已经没几天。初窥门径的贯通者。应该对他们抱有太高期待吗？似乎不应该。

这四位，或许会有光辉的未来。但是这次点魄大会，云冲却不认为他们可以有什么太大作为。

不过楚敏起来并不这么想，云冲不以为意，如果这是自己的门生，即使再不出色，他也一样会抱着某种期待，哪怕是奇迹也好。

但是，歌成？

不管是期待在点魄大会的表现也好。还是期待他们的未来也好。那个掌握着显微无间，拥有无比洞察力的歌成，居然也在期待着这四人？

歌成，在修者们的观念就好像是从不犯错的代名词，他的期待，那不仅仅是单纯的期待，这是一种很高的评价。

“歌成什么时候来过？”云冲也很关心这个问题。歌成连三大帝国四大学院都争相笼络的人。云冲不敢有此奢求，但是和这种奇人见一见，聊一聊，有幸的话能让他在天照学院随意开设几堂课，那都是极好的。

“没有，他是之前见过他们四人。郭有道的来信里说的。”楚敏说道。

西凡当时交给她的信，她看也没看就给扔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不知道信上的内容，她的感知能力，在西凡拿出信的瞬间就已经读出了未拆封，也没有翻开的信笺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