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连吐了好几场血,就算是个正常人,身体状况恐怕也会直线下降。严歌手指搭上霍英脉搏时,心中就已经有了准备。他只是苦恼该如何劝说这位前大师兄不要那么过分地放弃治疗。
但是当他的魄之力探入霍英的体内时,他的神情却有了意料之外的变化。
“咦?”他情不自禁地就低吟了一声。
“如何?”霍英问道。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合理的反应,顿时让严歌更加意外,他甚至有些震惊。
因为从这简单的询问中,他竟然听出了几分期待的意味。换是以前,霍英多半问都不问,偶尔提及,那完全可以归结于无意义的寒暄,而不是真正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这次,他居然对这有所期待?
“师兄今天,心情好像有点不一样?”严歌仔细看了看霍英的神情,笑着问道。
“心情吗?”霍英还在望着那棵银杏,“有点不太好说。”
“是因为院里来了新人吗?”严歌依然笑着说道,一边已经收回了自己搭上霍英脉搏的手指。
“或许吧。”霍英说。
严歌点了点头,用这动作稍稍延缓了一下时间,心下略略踌躇了一下后才开口道:“师兄的状况,不错呢。”
“状况不错?”霍英苦笑了一下,这平淡的描述,实在太多安慰的意味。严歌是个诚恳的人,所以根本没办法昧着事实大肆称赞他的状况。
“确实不错。”严歌说。
“相对于吐了几场血后该有的状况,稍显不错吧?”霍英说。
“如果没吐血,那便更好。”严歌说。
“呵呵。”霍英笑笑,不说话。午后刚坐到院里来时,他倒是还没吐血呢。但真没觉得状况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