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天焱皇朝天一二年十月十二日,距离秦夜与安可一之大婚时限,尚有七天;而在这一天,秦夜同意日落阁女子落脚秦王王府、秦夜与司徒彪结拜、秦夜万兽苑遇刺、秦夜不主动攻取西平四州之承诺、秦夜入赘安王王府、秦夜扬言强占中玄紫呈之等等消息,总算跨越千里,陆续传到了焱京。
“皇上,朝野皆知微臣与秦王素来不和,但微臣对事不对人,秦王在北晋之所作所为,随便挑出一件,皆属祸国殃民之举,微臣不得不冒死上奏!首先,日落阁那些风尘女子,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秦王却统统收入秦王王府,他代表我天焱皇朝出使北晋,干下此等荒谬之事,天下之人会如何看我天焱君臣?其次,司徒彪何许人也?非但是玉衡皇朝上将军,更是举世闻名之疯子,秦王居然同他结拜为异姓兄弟,是何居心?再者,秦王身为我朝三军统帅,却因贪图享乐而置自己于刺客之刀口下,非但对自己不负责任,更是辜负皇上无以复加之圣恩,实属罪大恶极!第四,西平帝州和西平珠州,早已是我朝之口边肉,诸国朝野也全都无奈默认,秦王竟擅自大言不惭地当众许诺,不主动进攻!他到底有没有把我国利益放在心上?还有,秦王无视舆情礼法、不顾三纲伦常,刚愎自用地入赘安王王府,只为博取佳人一笑,简直有辱斯文、枉为人子!最后,秦王逢人便说他要攻打中玄紫呈,这是一国之三军统帅,该有的荒唐言行吗?以上种种,微臣引以为耻之同时,不得不怀疑,秦王究竟还是不是我天焱皇朝之臣子?为堵天下悠悠之口、及时挽回我天焱颜面、拯救二十五州之臣民于水火,微臣俯请皇上褫夺秦王爵位、收回其手中兵权、交有司衙门会审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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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自己儿子于天下特使大会期间犯事所连累,由光禄大夫降为银青光禄大夫之陈知,当获悉秦夜在北晋的诸多诡异言行后,便开始搜肠刮肚地给秦夜罗织罪名,连夜奋笔疾书准备妥当,只为在朝会之时,率先谏言发难,以泄心中私恨!而让其意想不到的是,他有条有理之首告,居然马上有人附和,颇有一呼百应之架势。
工部侍郎——曹川,亦窃以为此乃搬倒秦夜之天赐良机,于是不顾君适之前的警告,紧随陈知,出列高声奏言:
“启禀皇上,银青光禄大夫所言极是,秦王所行狂悖、四处树敌,他想干嘛?我天焱皇朝虽说可以傲视诸国,但岂能像秦王这般,公然将自己之战略意图告知于众?难不成,三军将士之身家性命,只能成为秦王一逞口舌之快的谈资吗?还请皇上鉴纳银青光禄大夫所谏,将秦王速速召回焱京,严加处置。”
“微臣附议……”
顷刻间,哗啦啦跪倒十五名文官,异口同声地逼迫素君处置秦夜。
“微臣附议!监察弹劾本是御史之责,但几位御史大人今日,却一直缄默不语,微臣无奈,唯有借着刑部侍郎这身官袍,为国除恶!”
刑部侍郎——桃帅,不屑地瞥了一眼闵功与虞鹤,言语中亦尽是嘲讽之意。
“文官对武将、老臣对新官……”尽管秦夜预先提醒过自己,但真正面对之时,素君还是颇感无奈与愤怒,看了看默不作声之左右宰相、怒形于色之恒王等一众武将、作壁上观之素空和素徛、及愁容满面而力有不逮之素衡与素律,他心中喟叹一声,正欲开口,却见第一次上朝议事之新都伯——宣扬,面无惧色地走到焱盛殿中央,行礼之后,开始言辞犀利地朝陈知说道:
“光禄大夫先是以‘对事不对人’标榜自己,接着又处处针对秦王,实属道貌岸然、不知羞耻。”